聽到慕夢璃的話，慕玉茹姐弟也是有些悸動。
哪知，慕綿笑得不明覺厲，暗中拉住了想要衝出來的慕韶姐弟，“五妹，老祖宗跟父親讓我們調查的是十姨娘孩子的死因背後的凶手。比賽？這等怎麼可以兒戲？若是被父親知道我們如此玩世不恭，豈不是要氣得半死。”
登時慕夢璃臉色慘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時候慕月溪抬頭，將慕夢璃拉到了一邊，笑得極其溫柔，可眼中的陰戾一閃而過，“大姐，五妹並沒有惡意，她不過是覺得我們兄弟姐妹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和善，隻是想要拉近大家的距離罷了。”
“以前如何，現在又如何，以後就如何，沒什麼好改的。”慕樂央冷言冷語的反駁回去，一手搭在了慕綿肩膀上，不再說話，帶著三人先行一步。
看到他們如此囂張的樣子，慕玉茹姐弟是被氣得不輕，恨不得將那幾個背影給戳出一個洞來，“不過是個四品將軍，有什麼好羨慕的！”慕玉茹使勁拉扯著手中的手帕，麵部猙獰。
這一回就連一直不跟她對盤的慕玉陽也是難得的點頭，“以為自己是大皇子庇護就得瑟得不行，哼！要是到時候不是大皇子坐上...”
“怎麼不是大皇子！”慕玉茹惡狠狠地打斷了慕玉陽的話，顯然是非常氣憤自己弟弟會說出這樣的話。“大皇子殿下比任何一個皇子都要厲害！”
突如其來的被噴了一臉，眼看著慕玉茹踩著重重的的腳步先走了。慕玉陽也是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跟上，慕月溪與慕夢璃兩人相視一望，笑了笑也是跟上去。
通往冬香院子有好幾條路，慕綿四人先行一步，卻是在半路上折返走另一條路，與會麵追上來的慕玉茹四人分開，他們以為慕綿四人已經趕往了冬香的院子，便也是加快了腳步。
而這邊慕綿其實早已經讓海棠將冬香身邊的貼身丫鬟叫到了暗處等候著，三人雖然疑惑慕綿的做法，但是看到紅玉的時候，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紅玉，十姨娘平時帶你如何？”慕綿撥弄了一下身旁的盆栽，悠然自得的問。
紅玉害怕地掃過所有人，最後低頭不敢放肆，躬身行禮如實回答，“十姨娘平日帶奴婢是極好的，紅玉這輩子也隻跟這個主子。”
聞言，慕綿滿意地點頭，“那麼十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你也會跟著難過吧。”
問起這個，紅玉就是眼眶一熱，眼淚已經落下來，“十姨娘嗬護了那麼久，卻還是被那些人給害死了孩子，奴婢肯定會替十姨娘難過。況且偏偏五姨娘在十姨娘沒了孩子的時候有了身孕，現在老爺是一眼都不瞧十姨娘，你不覺得十姨娘可憐。”
“看得出你對十姨娘的衷心，既然如此，你想要替你家主子找出凶手嗎？”慕綿半蹲在紅玉的麵前，雙手合十，靜靜地看著紅玉。
隻見紅玉肯定的點頭，“十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白白冤死。”
“跟本小姐說說，平日裏十姨娘會跟誰接觸地多，而你們院子你覺得哪些人比較奇怪。”
站在慕綿身旁的三人不僅驚歎慕綿的分析能力，也知道該從哪一步開始。若是她們盲目去院子裏尋找什麼，隻會打草驚蛇，那些有力的證據都會被銷毀，但是人證不同。
紅玉抹了抹眼淚，努力又仔細的回想，突然間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是挺直腰板，“大小姐，這些日子春香都會來看十姨娘。”
春香？
當初被江寶琴送來仟元的春香，和冬香是一起的。
“那你們院子裏的人呢？”
紅玉又是認真想了想，又是搖搖頭，似乎已經是沒有了。
“那你覺得一個正常的人比平時再正常的人呢？有沒有？”慕綿繼續問道。
這一回慕韶就開始疑惑了，過來問道，“綿姐姐，為什麼是一個正常再正常的人？”
“越是正常的人那就是越可疑，她若失比平時還要正常，那麼就是偽裝自己的心虛而做出來的。”頓了頓慕綿看著還在想的紅玉又是說道，“雖然或許這是外人所為，但是沒有內應人也是不可能會成功的。”
“大小姐！是薑嬤嬤！薑嬤嬤說過因為她的孩子早早就夭折了，所以看到十姨娘懷孕她能照顧很欣慰。而且十姨娘的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為，平日裏看起來是不覺得奇怪，但是奴婢曾經聽到過薑嬤嬤是個極其懶惰的人。完全是因為有邱媽媽的庇護，所以還能一直留在慕府的。”紅玉被慕綿這樣一提醒，也是立即想到了適合的人，連忙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