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光家裏人都很奇怪,不管是徐家的親戚還是母親這邊的親戚,每個人生的差不多都是兒子,女兒少之又少,因此她在很多弟弟哥哥裏受到歡迎,大家也都比較寵她。小時候曾問過徐暮為何這樣寵著她,他說:“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是親生更甚親生。”
她也問過母親為何哥哥弟弟都寵愛她?母親說:“因為我們瑤光很乖很聽話,也懂事啊……”
大概理由就是這樣吧。
她也不細想了。
——
一個晚上,徐瑤光並沒睡好。
整個睡夢裏都是過去的回憶,她的痛苦,她的悲傷,她的難過,她那短暫的快樂……
由於第二天要去B市,她今天不用去公司,在家呆了一上午,接到陳崇的電話,讓她去家裏吃個飯,說是小姨她們回來了。也好,出去走走也好,她沒拒絕,情緒不好不敢開車,便打了個車去了那邊。這裏的洋房別墅管理很嚴,出租車都開不進去,隻有在門口下車,自己步行十幾分鍾走上去。
走到半山腰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久沒鍛煉體力不如讀書時,她扶著一棵大樹休息了一會兒,去包裏翻紙巾和水,奈何自己情緒不好壓根就忘記了買。隻得借著單薄的T恤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家境不錯的,開的車有低調高調的品牌。她無意打望一番前後來往的車輛,不多,偶爾駛過。突然,一輛熟悉的黑色SUV從大門口駛進來,她隱隱約約看到那輛車的車牌號,想到昨早上差點蹭上的車,還沒來得及道歉,人就開車了。
啊,真的是那輛車。
沒停下來,直直從她麵前開上去。路過時,她隱約透過半透明的車窗,看到裏麵坐著的一個男人,長相不清。還想說跟人道個歉的,想想還是算了,人都不記得你,何必自找罪受呢。
抵達小姨家時,陳崇正站在豔陽高下,用她留在這兒的卡通扇子擋著腦袋和臉,一臉不耐煩地等著人。
“你作啊?站在門口受虐呢。”
“……”陳崇看到她,突地又擺著一張哭喪臉,“你不來我就要被人轟出屋了。”
她伸手打他一下,“哪兒那麼誇張,小姨舍不得的。”笑著翻個白眼給他,自顧進了院子。
“她有什麼舍不得的,狠心著哪。”陳崇不情不願跟在她身後。
突地,前麵的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右邊。
這裏的別墅都是一棟一個院子,院子挺大的,可以有車庫還能自己種點花草。她剛走出兩步就感覺右邊有人盯著她瞅,停下腳步轉過身看過去時,身軀一震,目光停留在某人身上,久久回不了神。
溫伯駒。
心裏沉重的一疼。
他俊逸溫然的臉就這麼赫然出現在隔壁的院子裏,手裏拿著一個澆花的水壺,穿著簡單的白色家居服,一手放兜裏,就這麼盯著她這邊的方向看。具體看什麼她也不知道……滿心滿愁都是在想,他認出自己了嗎?他知道自己是誰嗎?這麼多年了,她的長相沒多大變化,隻是發型變了而已,他還記得嗎?
陳崇不認識溫伯駒,奇怪看了一眼,問她是不是認識的人,徐瑤光沒說話,壓根就沒聽到。他一個高三學生也沒那麼敏感,便叫徐瑤光進屋,人沒應也沒動,他又叫了幾聲,人還是沒動。反而是隔壁的男人,將手裏的水壺放在一旁的花架子上,從容不迫的轉身回了屋。
此刻,徐瑤光聽到了自己心碎和失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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