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設計圖案是穆子欣以前畫來打算送給他的禮物。罷了,反正現在已經物是人非,說與不說又有什麼用呢。
見穆子欣沉默不再說話,陳伯言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喝起了酒,穆子欣一直在低著頭,其實她一直在找機會想要跟陳伯言說孩子的事,但是卻一直沒有開得了口。
\"陳伯言。\"穆子欣抬起頭來想要說些什麼,手又放到了桌子上的酒瓶上,可是還沒來得及等她抓穩,陳伯言就把酒瓶搶了過去,昂起頭悉數往自己的喉嚨裏灌下。
看著他滿臉悲傷的樣子,穆子欣就更不知道話該從何開始了,現在如果再提起他那夭折的孩兒,是不是會更加讓他心痛。
\"對不起。\"她低聲喃喃說道。穆子欣看著他一隻狠命的給自己灌酒,心裏某個地方像受了刺激似的抽搐了一番。
桌上的酒已經所剩無幾,而陳伯言在喝了那麼多酒之後此時也有了一些醉意,臉上微微泛起的紅色和說話間含糊不清的語言,都證明了他現在已經醉了。
他還想伸出手去拿酒瓶,可是穆子欣看他這個樣子一把奪了下來:\"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陳伯言拿開穆子欣的手麵色不悅:\"你不要管我。\"
\"你真的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見他不聽,穆子欣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了他的身邊,用力把酒從他的手中奪出:\"你的房間在哪裏,我扶你回去休息。\"
也不知道他含糊不清的說了些什麼,穆子欣始終也沒能聽清。
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穆子欣紅著臉就這麼扶著他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全都壓在了自己肩頭,到穆子欣把他扔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有了力氣。
看著陳伯言躺在床上還依舊掛著痛苦的表情,穆子欣也感覺有些心痛。他是否還在為那個失去的孩子所歎息?
慢慢的坐到了床邊,穆子欣拉過被子來給他蓋上:\"你可知道,你的孩子並不是隻有童晗那一個。\"
重重地歎了口氣,穆子欣站起身來就想要離開,可是突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一緊,陳伯言的大掌用力的抓住了自己:\"不要走......不要走.....\"他含糊不清的說道。
拿來他的手,穆子欣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替他把被子掖好,溫柔又苦澀的說道:\"我不是你夢裏的那個人,也走不進你的夢裏。\"
說完,穆子欣轉過身便走出了房間。
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裏仿佛還殘留著陳伯言身上特有的氣味。
夜已深了,而且穆子欣此時也沒有辦法離開這裏,她對這個地方全然不熟悉,無奈之下隻能在一樓的沙發上湊合著睡一晚,隻能等到明天陳伯言醒過來了之後,再將自己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