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七十五(2 / 2)

她當即不悅的撇了撇嘴,心中腹誹了他好一通,麵上卻是對他強扯出了一抹笑來,“嗬,大人這話說的嚴重了,我們哪裏敢啊。不過……”

這話說一半,她又微微抬起頭斜睨了那軍官頭兒一眼,努力回憶著以往周瑾雲麵對那些他不喜,看不順眼的模樣,倨傲的昂了昂頭,又道:“那萬一掀開轎子後,不是你們所看到的情況,那你們又會如何?”

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搞明白,為什麼這些個人看見了孔雀翎麵上會轉瞬即逝劃過那副模樣。

莫非這孔雀翎在這裏,等同於一個同行證?

那以後出入的時候,也不要那麼麻煩了麼。

“自當是給姑娘先賠禮道歉,而後我自會二話不說,便會讓人放行。”

說完這句話,他當即命其中的一個人上去掀了轎門簾,卻是才掀開一半。

估摸著他才見著安弦羽那笑的邪魅的模樣,當即就一呆若木雞的模樣,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且看起來不止那頭兒頭一個,其他幾個官兵,也是在見到他那一刹那,便猶如一尊雕像似的怔怔愣在了那裏。

麵上的表情瞬間從迷惘轉變為大驚失色,不知安弦羽用秘語傳音對那些個人說了些什麼,就見由那個軍官頭兒帶頭的人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但真對他們賠禮道歉,還揮了揮手,讓屬下放行。

當然,那這個人沒有暴露安弦羽的身份,隻是在見到他的麵貌之後,將本要脫口而出的殿下兩個字,機智的改了口,喚了聲“安世子”。

且到了那些人說他們可以離去的時候,看起來喬薇薇對這一切還是猶如被蒙在了鼓裏一般,什麼真相都不知。

見喬薇薇突然愣在那兒,安弦羽啞然失笑了一番,而後便是又朗聲喚了,“小薇薇,他們說,可以放我們走了。快些上來吧,若是他們反悔了,我們可就出不去了。”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讓他們生出懷疑,就出不了城了。

一個意思。

所以喬薇薇立馬反應了過來,猶如一隻離弦之箭一般,再也沒去多想什麼別的,就迅速跳上了馬車,暫時充當了丫鬟兼車夫這一角兒。

誰讓自己的身份是安弦羽的下人呢?

隻是因為這個情況,不得不使她加快速度的駕駛著馬車飛奔出城門。

“誒,這殿下身邊,什麼時候跟了個丫鬟?我怎麼記得,以前殿下身邊跟的都是那一位……”

待目送著兩人坐著馬車絕塵而去的瀟灑背影,其中一個人便露出一臉迷惑不解之色問道。

“你管人家呢!說不定這是殿下的哪個紅顏知己也說不定啊!”其中一個人略帶著些曖昧的回答道。

“雖然殿下平日是有些什麼紅顏不錯,可一個連平日除了公主,不會帶任何女子在身邊的殿下,這會兒怎麼可能身邊會憑空變出一個婢女來?”越是思量著手下的談話,那頭兒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當即摩挲著下巴,一副疑慮重重的喃喃自語。

且連接前後,他就越發的覺著事情古怪的可能性極其大。

“不對!那個一定不是殿下什麼婢女,極有可能是大洵的周瑾雲的王妃赫蘭喬喬!你們一部分人現在去追,或許還來得及,若是追上了,定要想盡辦法將那赫蘭喬喬抓回王宮。記著,千萬不要傷害到了殿下。剩下的人,和我回王宮將此事稟告太子殿下,然後再做決斷!”最後,他果斷而又堅決的下了這樣一個命令。

按道理說,這一發現什麼異常,第一時間定是稟告於東蠻王啊!

可是在王宮之內誰不知道這內部已經出現了混亂?

東蠻王一夜之間病危,王宮之內雖是表麵看上去的那樣平靜無波,實則皇室內部,早已經深深的陷入了關於王位的明朝洶湧的鬥爭之中。

這過程如何,想必隻有王宮之內的人才知道的。

東蠻王對外稱修養的日子,一切大局,均是由太子夜行珩坐鎮,一切大局都由他代替北蠻王暫做決策。

了解太子夜行珩的,雖然深知他雖然做事一慣采用雷厲風行的手段,且雖然看上去對人一派和善的模樣,實則是笑裏藏刀的一個腹黑笑麵虎,狡黠冷血之人。

可他人也不知,縱使在這樣冷血殘酷之人,也和安弦羽這個異父異母的兄弟關係十分之好,並且十分信任於他。

想來若是這夥兒官兵若真的回去稟報,怕他要為難的也隻有喬薇薇,不可能會有他安弦羽一份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