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七十五(1 / 2)

一路上還在失神想著她方才與安弦羽玩笑的賭約,卻不想恍恍惚惚一眨眼間,便與他行到了都城門口。

許是想做到萬無一失,到城門之前,又將她用易容術改頭換麵,這才得以安心。

撩開車轎眺望——卻見那這個守城門的官兵們各個無不身穿一身繁重的盔甲,手皆持著鋒利的劍,整齊是其次,各個看起來都不苟言笑,嚴肅正緊,才不覺得讓喬薇薇看著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怕是待會兒若生出什麼事兒惹得他們懷疑,怕是光用電視劇和裏說的用銀子收買他們放自己通行卻肯定不大會成的。

方才腦子還再回憶著來之前安弦羽告訴她的計劃,這會兒正要施行,卻見那些個官兵自己走到了他們馬車麵前。

倒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內心暗自覺著滿意的點點頭,與坐在自己對麵的安弦羽相視對望一眼,接過了他手中的孔雀翎,便緩緩掀開門簾,瀟灑利落的跳下馬車。

她一開始內心還十分無語,認為這小小的孔雀翎,又並非什麼有效的令牌和通關文牒,於是打算試試傳說中“塞銀子”的辦法,笑著將已經準備好的銀兩,一人塞了給他們不少的銀子,還靠著自己的發揮想編一堆的胡話,準備敷衍他們。

看來有時候“錢是萬能的“,這半句話也是能行的通的嘛!

正在內心暗自竊喜著終於能靠自己蒙混過關一次的時候,卻又聽身後傳來一聲堪比寒冬之風更無半點溫度的中年男聲,立馬喝住了她,“且慢!”

好一個且慢。

聲如洪鍾,鏗鏘有力。

她下意識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止嚇的一個激靈,內心腹誹著,但卻是動作迅速的來了個轉身。

而那些個接受她們賄賂的官兵,見著了來人,更是麵上大驚失色,忙將拿著銀子的手改放到背後,然後趁那人不留神,把銀子也不知丟到了哪兒去。

然後齊齊在心裏哀歎一把:好不容易到手的買酒錢,飛了!便宜那些撿的人了。

卻見大概方才說話的約摸是這兩三個守城官兵的頭兒頭,身後跟著一群,怕目的也是來巡查的吧?

但她卻也是個拿捏麵子的高手。

方才前一秒還在內心腹誹大罵,下一秒,卻是起她那看起來不失真誠的笑意向他跑去,也終於想起了安弦羽給她的孔雀翎。

到他麵前之後,先是在他麵前做勢的晃了幾晃,然後一臉賠笑的道,“小女子自懂事之初,便同家裏人習的一好讀心術,自然知道您想要說的是甚。不過想把我當做嫌疑犯扣下來之前,您好好看看我手裏這個,千萬別跟我說你不認得吧?”

“這……”喬薇薇當然不知道這孔雀翎對這人來說有什麼意義了,不過見他那從方才見到就一直維持的棺材臉上,明顯的劃過一絲驚詫和難以置信倒是真。

此刻他內心看看孔雀翎,又看看喬薇薇,再瞥向轎子,腦子中的疑惑也正飛速運轉著。

麵前這丫頭看著眼生啊,他知道每次見到夜行雲王子的時候雖然是見著象征皇室身份之一的物件孔雀翎不錯,

可除了偶爾見他把公主帶身邊,從未見他身邊有跟什麼婢女過。

還有,轎子裏的人,可能會是夜行歌王子嗎?

然後依照這些疑惑,又想起了一些事兒。

腦中又不自覺的冒出一個新疑惑:莫非這麵前的小丫鬟就是瑾王妃,妄圖想易容,且敷衍他們,蒙混過關,回大洵不成?

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想了想這些,他才發覺出異常來,便重新冷著一張臉,一揮手,命令道:“來人,把裏麵轎子給我掀開看看!”

“你這是做什麼?”她見狀,忙攔在轎子的前頭。

卻見他輕蔑的挑了挑眉,反問她,“這話我倒是該還給姑娘你。莫非是姑娘你心裏有鬼,不敢讓我們幾個查?”

“誰有鬼,你們全家才有鬼!查就查!”這句話倒是辨到喬薇薇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再加上她一時也經不起他這一激將,登時就給讓道兒了。

話說,安弦羽那邊,沒問題吧?

真不知道等會兒他要如何的隨機應變。

“早這樣配合不就沒事兒了?”就見那人冷冷的哼了聲,邊與他的那幫手下緩緩走到轎子前。

臨掀門簾的時候,他還轉過身來特地對喬薇薇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我也知道姑娘因為此事心中略有不爽。但沒辦法,畢竟我們都隻是例行公事,若真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