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錯。不過,不隻是東蠻王宮裏出現了內鬥。怕是大洵皇宮中的內鬥戰爭,會更血腥,更恐怖。”
“哇,你怎麼連這個也知道!莫非你安弦羽在兩邊的宮裏都安插了眼線?!”喬薇薇麵上一驚,而後眯著眼睛看著他,活像一副審視可疑人士的模樣,道,“血腥恐怖?你可別恐嚇我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可也會嚇死人的!”其實聽她突然這麼一說,不管是真是假,她還真是有點擔憂起遠在大洵皇宮內的某人來。
“嗤,”見她這模樣,他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直接了當的揭穿道,“其實說白了,你內心是很當心周瑾雲那廝吧?既然是當心,何不考慮直接回去與他共患難?西蠻王和西蠻王後那對老太婆和老頭兒,雖你是他們的女兒不錯,可你又不是他們的傀儡棋子,有什麼必要那麼聽他們的話?若是到時候你挨訓了,大不了你把一切責任推到我身上便是。”
說著說著,卻也不自禁的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心思越發逼近她,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理由隨你編,一切我來扛。”
這回,可是這回是輪著喬薇薇忍俊不禁了,“你體內的幽默細胞還真不少啊。”話畢,又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既然看到你沒事兒了,那我就繼續去睡我的覺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咱們大可慢慢去商量。”
就這樣,一番閑談之後,見著喬薇薇出去的背影,他內心也終於是舒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丫頭還替自己十分貼心的帶上了門。
雖然這小插曲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可是兩人的警惕心卻也是沒剪。
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注意,他還特地滅了蠟燭,兩顆夜明珠,他隻留下了一顆照明。
這下,見毫無異常,總算是能安下了心。
轉過身,緩緩抬頭望向一處天花板上空,顏如玉此刻就像一隻壁虎似的,蒙著麵,懸在牆上。好在有那些結實的房梁支撐著她,否則怕她一時支持不住,在丫頭還沒出房間就掉下來,到時候引起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就不好了。
不過也得虧的那丫頭對她不曾有什麼精神,沒有注意去打量他房間陳設,這才沒讓她注意到藏在天花板上的顏如玉。
“哈!顏如玉,你這是在扮壁虎嗎?看起來真是有幾分相似。”這回他時真憋不住了,要是沒有顧及到喬薇薇還在隔壁,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也不怎麼好,恐怕他那聲音和笑聲,恐怕是可以很張揚,很高了。
雖然從房梁瀟灑利落的那一刻,顏如玉還是依舊維持著一派風輕雲淡,教人看不出喜怒的表情,可內心真的不禁落滿了黑線,並且十分之無語的腹誹了一句:世子,方才那姑娘說的還真不假,您身上還真的潛在著那什麼名叫幽默細胞的東西。
不過顏如玉倒是沒有繼續在這裏久留,隻是與安弦羽再彙報些重要事情,便依著安弦羽的囑咐,準備重新連夜趕回北蠻王宮,保護王後與安以清。
——
次日清晨,天雖才大亮,可從窗戶折射進來的熹光,照射在人身上,不覺的讓人覺得身上流淌過一陣暖流。
而此刻喬薇薇所在的房間卻是大門敞開,正端坐在房內的梳妝台前,與鏡中的自己對視,整個人卻有些迷惘,“為什麼要讓我突然打扮成丫鬟的模樣?”
“今早我的眼線飛鴿傳書與我,說北蠻王宮那邊不知道從哪裏得了你在東蠻都城的這一消息,今早立馬全程戒嚴,勢必要將你搜查出來帶回王宮。想來,又是為了折扇,想把你扣做人質來要挾周瑾雲罷。”他邊說著,也不忘微微抬起頭看向鏡中的她,似特意調節氣氛,他還帶著玩笑的口吻對鏡中的淺淺一笑,“不過,你扮成丫鬟的樣子,也不錯啊。”
“既然我是被定成抓捕目標,那避免不起疑,那你又要充當什麼角色助我混出去呢?”聽他這麼一說,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正經事兒,便轉身對身後的安弦羽道,“昨晚思來想去,輾轉反側一陣後覺著還是你說的對,所以我決定,混出去以後,直接回大洵去。”
沒料想她是這樣回答,他麵上給怔了片刻,好半晌,才扯起一抹淺笑,隻是對她說了一句:“我我自有辦法,你無需擔心。要不這樣,我跟你打個賭成不成?”
“什麼賭?”她登時來了興趣,一臉好奇。
卻隻見他似狐狸般狡黠的笑了笑,不多時,便附耳對她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