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他們說話的功夫,天邊又呼嘯起聲,兩行人影一前一後從天邊禦空而來。
“非我不讓,隻是皇都有令,命我鎮守此地,任何人不得進入,況且這座古墓有些邪乎,我看幾位還是等皇都來人,一起進入比較妥當。”許信一臉笑意的拒絕道。
殷雲還想說話,卻聽一陣雷鳴般的笑聲傳來,炸的諸人耳膜發疼。
“哈哈,殷雲師弟,來的好早,差點就讓你們捷足先登了。”話音剛落,幾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砰的砸落在殷雲幾人麵前,就好似從空中掉下來一般,塵土飛揚。
來者五人,個個身高九尺有餘,堪比小型巨人一般,為首一人長發隨意披散,全身上下僅有一塊獸皮裹身,塊塊隆起的肌肉暴露在外,給人一種彪悍野蠻之感,除他之外,身後四人均是一模一樣的打扮,站在一起,就像野人紮堆。
殷雲轉身,接著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誰聲音如此洪亮,原來是千山牧場的常雪師兄,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正這時,又是一道聲音傳來,卻是一個陰森森的女聲。
“常雪小兒,你跑的倒是挺快,怎麼地,怕本姑娘將你生吞活剝不成?”
眾人望去,隻見兩位身材無比婀娜的妖豔女子徐徐落地,身後還跟著兩名眼神陰鬱的年輕男子。
說話之人長發及腰,麵目嫵媚,額間一抹淡淡彎月印記,顧盼之間媚意叢生,一顰一笑都充滿著無限的誘惑。
見她望來,常雪幾人紛紛往後一跳,大眼突張,道:“白凝狐狸,話不能亂說,我常雪,何時要怕過你?我千山牧場向來與落月宗素無交集,走快一些,也是怕給人看見,辱了我派名聲,有何奇怪?”
短短幾句話便可看的出來,落月宗與千山牧場,關係好像並不是很好,這兩人一人叫對方小兒,一人喚對方狐狸,看起來更是“關係匪淺”。
“咦!好野的漢子,好浪的女子!多般配。”周南嘴裏咬著狗尾巴草,道。
張築基也學周南的樣,嘴裏叼著草根,周南說,既是遠遠看戲,就得有看戲的樣子,嘴裏叼著草根比較應景,他覺得有理,便學了樣,別說,這還真管用,原本四周本就詭靜無比,氣氛壓抑,這麼一來,時不時用嘴裏的草根碰一碰周南嘴裏的狗尾巴草,嘿,頓感氣氛有些活了。
“那幫身材高大的漢子,是千山牧場的人,他們以馴獸聞名,一年四季都與魔獸廝混在一起,自然身上也沾染了魔獸的暴虐氣息,世人稱他們千山牧場的人為半獸人,同樣,性格也是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別看他們一副四肢發達的模樣,修為卻是高的嚇人。”張築基道。
“這倒是,天天與魔獸打交道的人,能差到哪裏去?”周南道。
“五大宗門,幻音山和大元宗最先到,劍鋒其後,這些大漢既是千山牧場的半獸人,那麼那兩男兩女想必就是落月宗弟子咯?”周南問道。
張寧珊道:“崔兄說的沒錯,落月宗的弟子向來都是男女一同出現,有兩女必有兩男,有三男必有三女,出現必成雙,崔兄可知這是為何?”
周南聞言一愣,一副啥也不知道的神情望著張寧珊。
張寧珊見他這幅模樣實在有趣,咯咯輕笑,神神秘秘的道:“這事,我哥最是清楚,還是讓他告訴你吧!”說完臉上飛暈,竟有些羞意。
周南感到疑惑,莫非這裏還有什麼道道不成,將頭扭向張築基,問道:“築基兄,寧珊妹妹叫我問你,我猜你定是不清楚。”
張築基眼睛一瞪,道:“落月宗半邪半正,修的是雙修邪法,說的直白些,他們修行之時都是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幹些羞羞之事,這有啥我不知道的?”
“羞羞之事?”周南重複出聲,又見張築基一臉正義的樣貌,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他這幅模樣張築基心知上當,隻把嘴裏的草根咬的青汁直流。
正這時,一聲尖銳的聲音響徹天際,把三人嚇了一跳,循聲望去,竟是落月宗的那名女子,腰肢一扭,手裏長袖無端延長,朝那巨人般的常雪迎麵攻去。
“姓常的,莫要動不動便將我落月宗損的這般狠,當我落月宗好欺負不成。”
常雪渾身肌肉塊塊炸起,似要破體一般,看上去就如一個從荒古年間走出來的神魔一般。
“姓白的,你想打架,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