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高懸,星濺長空,將黑夜點綴的迷離朦朧,好一副詩情畫意的唯美畫麵。但月色下卻無人賞月飲酒,也無那乘著夜色卿卿我我的情侶三三兩兩,有的,隻是血腥與殘殺。
周家此時到處都充斥著慘叫與怒嚎,田沈兩家帶著大批的強者夥同巨象冒險團的強者突然登門,見人就殺,逢人便屠。
周家已亂,當周全山聞訊而來之時,周子青已帶領一眾長老在血戰之中,對方在他們完全毫無準備下突然襲擊周家,有心算無心,人數又眾多,倉促之下,已有不少周家之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仰天長怒,騰空而起,朝著正與周子青戰在一起的田魁元一掌揮去。
然而一隻大手卻憑空幻化而出,接下了周全山勢不可擋的一擊。
“你的對手是我!”一個白袍中年男子神情平淡的禦空,出現在周全山眼前,淡淡的說道。
男子中年之齡,相貌不凡,渾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威嚴。
“你是誰?”周全山心驚,這白袍男子好厲害的修為,自己的傾力一擊竟被他輕描淡寫的輕鬆接下,可見修為之深,實屬罕見,至少,田家與沈家不可能有這種修為的修士存在。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來自大元宗便可,今晚受人之托,送你上路!”說完那男子伸手一攤,手上出現一柄輕劍,劍身散發著青芒,微微一震便斂去。
玄器!
周全山雙眼一肅,那輕劍波動內斂,卻又散發著絲絲不可侵犯之意,必是玄器無疑。
男子竟然來自大元宗,而且手持玄器而來,顯然是田家的助力,難怪今夜如此反常。
伸手一攤,周全山手持雙鞭,一張爬滿溝壑的臉龐變得凝重無比,眼見此時城主府全無來援的跡象,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若是所料不差的話,苗魁此時應該被困在府裏脫不了身。
而此時,不光城主府沒援兵前來,就連依附周家的個小世家也出奇一致的無一人來援,很顯然,他們此時應該也被困在府內,出不了門。
周全山環顧一周,發現田家的強者在田魁元的率領下,幾乎傾巢而出,但沈家與冒險團的強者卻有大半未曾出現在場中,他心裏猜測,這些沒有出現的強者估計出現在了各小世家,周家遭難,他們自然也會跟著遭殃。
他畢竟年歲較長,身為周家的家主多年,性子異常果斷,這種陣勢分明是奔著滅周家全族而來,不是硬拚之時。
“子青,子昂,火速突圍,能逃便逃,今夜周家怕是要遭!”周全山大神喝道。
二人都在血戰,聞言對視一眼,都默契的朝對方默默的點了點頭。
周子青一拳蕩開田魁元的長刀,雙拳之上,滾滾寒氣朝田魁元圍去,田魁元被迫的連連後退。周子青乘勢抽身,身形飛快的出現在周全山的身邊,道:“孩兒不逃,家族有難,身為家主豈有出逃之理,既是大元宗的強者到來,我們也需給足麵子,一起對付他吧!”
周子昂此時也飛身而至,父子三人神情冰冷,落在眼前的白袍男子眼裏卻是索然無味,他似笑非笑的道:“果然是邊陲之地的蠻民,三戰一?不覺得很恥辱麼?”
周子昂瞪起牛眼,一瞬家嘴巴開始靈光起來,在白袍男子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將這男子的祖宗十八輩罵了個遍,末了還不解氣,道:“大元宗,呸!沒腦子的東西,家族存亡之際還玩單挑?”話音一落,周子昂竟率先出手,他的法器是柄碩大的鐵錘,看似笨重,隻見錘影蓋下,周子昂的身形出現在白袍男子的頭頂,怒兒砸下。
周全山雙鞭呼嘯攻向男子的雙肋,長鞭似蛇,輕巧靈動,令人無法捉摸。
那男子不愧是大元宗之人,修為比周子昂高上太多,手裏輕劍一挑便將大錘挑開,身形呼嘯後退閃過周全山的雙鞭,一陣寒氣襲來,卻是周子青雙拳淩冽交叉攻來,男子神色一動,一個翻身,劍花朵朵散開,看上去美輪美奐。周子青目光閃爍,雙拳之上似有顆顆冰珠凝成,身形快速前行中,雙臂大震,顆顆冰珠似離體而出,頓時劍花消散,冰珠也顆顆崩碎成漫天的冰雨,雙拳不減速,依舊穿過冰雨怒砸而出。
“雕蟲小技!”那男子心驚於周子青的戰力,嘴上卻是嗤之以鼻,加以蔑視,手上卻不見絲毫放鬆,身形一退,將手裏的劍舞的極快,在空中劃過無數道劍芒,轉眼便織成一張巨大的劍網,不僅將周子青當頭罩在裏頭,還將隨後而至的周全山也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