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周南小神醫的稱號不是白白撿來的,周文劍傷的不輕,可在周南手裏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周文劍便能自己下來走動了。
"哥!你的醫術真是神奇,我看吉原城那些狗屁大夫醫術遠遠不及你。"周文劍活動了下腿腳。
"嘶……"不動還好,稍微一動一股鑽心般的疼痛遍布全身,周文劍倒吸一口涼氣:"啊呀,好疼!"
周南搖了搖頭,笑道:"拍馬屁使人疼痛。"
接著扶周文劍坐下:"醫術再高也治不了心急的毛病,你的傷,沒有半月是很難痊愈的。"
周文劍心裏一突,艱難的抬起手抓著周南的手臂搖晃著:"哥!想想辦法,我這幾天還約了李家和王家的公子哥去千牛山打獵呢?"
吉原城雖是邊陲小城,但地域還是極廣的,除了四大世家占據了吉原城半邊天外,其實大大小小的世家數十,也是吉原城一股不小的力量,分別附屬在四大世家之下。
"你先回去養著,哥給你想辦法!沈家不義,和我們周家已經鬧翻,你要時刻盯著下麵的幾個小世家,一旦開戰他們也是一股助力。"周南道。
城東,沈家。
望著躺在床榻上渾身疼的直抖的沈坤,沈德一張老臉氣的直抖。
"你說坤兒是被周南打傷的?"沈德沉著臉朝旁邊的老者問道。
那老者一條手臂無力的垂著,顯然這條手臂也硬接了周南一拳給生生轟斷,怕是難以複原。
"是的,家主!那周南修為不過淬體七重而已,但卻很詭異,我也被他打傷。"老者低頭恭敬的道。
"廢物,區區淬體七重的螻蟻都對付不了。"沈德怒道。
老者冷汗淋漓,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作聲。
"父親,我要周南死!"沈坤雙眼怨恨,咬牙說道。
"坤兒,你好好休息,此事我自要向周家討個說法,說不得周家離滅亡也不遠了。周南這廢材居然恢複了,難怪那日敢邀戰謀風。"沈德道。
"你這手臂的傷很是怪異,怕是很那痊愈。"看著躺在床榻上的沈坤,沈德騰地站起,憤怒的道:"周南小兒,我定要你碎屍萬段。"
"父親,周南說我這隻手臂隻有他能救回,但是……"
沈德望向沈坤,問道:"但是什麼?"
沈坤咬牙道:"他要孩兒前去求他。"
沈德雙眼眯起,一陣沉默。
入暮時分,沈府的管家走進周府,一封信函落入周元仕,周府二爺的手裏。
周家議事廳,座無虛席,周家數位掌舵者及長老紛紛入座。
周子青坐於上首正中,原本忙於族務的他被急急召回家族,此時心裏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哼!周子青,你兩個兒子幹的好事!"周元仕率先發難,一掌拍在桌子上,指著正中間站著的周南與文劍:"你們兩個禍胎,知不知道沈家已經派人上門逼迫,擇日便要上門。"
"二叔,先聽南兒把事情說清楚,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辭,家主是我,不是你!"周子青亦不示弱,出言喝道。
"哼!教子無方,你難辭其咎。"周元仕道。
周子青冷冷看了周元仕一眼,並未理會,他望向周南,輕聲道:"南兒,你將始末道一一來。"
"是的,父親。"
周南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緩緩道來。
過不半晌,大廳裏一片嘩然。
"這麼說,是沈坤先將文劍打傷?文劍,你過來。"周子青看了一旁的文劍,突然關切的道。
周文劍低著頭,慢慢朝前挪了過去,一步一齜牙,顯然很痛苦。
周子青慌忙站起,走上前蹲下身,替文劍查看傷勢。
隨著周子青越來越鐵青的臉色,一聲暴怒響徹而出,震得眾人耳膜發疼。
"沈家欺人太甚,先是南兒受辱,這次又傷文劍,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周子青緩緩站起,拍了拍文劍的肩膀。
"好好養傷!此事不怪你,沈家欺人,我們周家也不是怕事!"
"周子青,你兒子闖下大禍,難不成你還要維護他們不成?"周元仕喝道。
"家主,雖然兩位少爺身份尊貴,但犯下如此大錯如不懲罰,沈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赫長老附和道。
周子青道:"你二人意欲如何?"
周元仕道:"方才沈管家與我傳達了沈家主的意思,若是此事處理不好,他會聯合田家上門。你身為家主難道要為了你的兒子把家族至於危險境地?"
"周元仕,你有話直說,我兩侄子並未做錯什麼,上次沈家毀諾,這次沈家那小雜種先動的手,我是不在,我要是在,定將他撕了。"周子昂在一旁聽了半晌,火氣老早已壓製不住。
何況周文劍自幼便由他指導修煉,周文劍被欺淩,他不心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