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文劍正摔得七暈八素,臉上腫的似豬頭一般,周南上前竟一時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文劍,你怎麼樣了?"周南上前將他扶起,手心一股靈氣朝文劍體內探去。
"哥,你怎麼來了?"周文劍正想掙紮著爬起來,卻感到一雙手扶住了自己,抬眼望去,正見周南關切的望著自己,一臉心疼模樣。
周文劍傷的極重,骨骼斷了好幾處,雙眼烏黑腫起,眼睛本就不大,這下倒好,腫的看上去隻剩一條小縫,不停眨巴。
"誰把你傷成這樣?是沈坤?"周南滿臉怒色,剛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已然不見。
"大少爺,就是沈坤,我們與二少爺正在酒樓裏用膳,沈坤仗著人多,便羞辱大少爺與二少爺,二少爺氣不過便與他們打了起來。"
"就是他,言語對大少爺不敬,二少爺才與他們打起來的。"
周文劍尚未回話,與他同來的幾個周家子弟陸續說道。與周文劍一樣,他們也同樣一身是傷,隻不過傷勢遠遠沒有文劍嚴重。
"沈坤!"周南抬首望向酒樓的頂層,臉色陰沉。
頂樓窗口,一黑袍青年正端著酒杯,一臉得意的往樓下望來,正是沈坤,他似乎對於周南的出現很是詫異。
"喲!這不是周家的大廢物嗎?怎麼有空上我家醉乾樓,莫不成是與你那廢物弟弟一般過來飲酒作樂的?"沈坤戲謔道。
周南緩緩站起,戰意蒸騰,拳頭緊緊握起。
他真怒了,爺爺遠遊,母親自小便從未謀麵不知去向,父親忙於族務,這些年文劍為了自己沒少受他人的冷眼嘲諷,甚至經常為了自己去和別人動手。
現如今,到了他護著弟弟的時候了。
"沈坤,自打你第一次對文劍動手我就在心裏默默發誓,一定要替文劍出氣,今日我周南豁出去了,哪怕兩個家族開戰,你今日也隻有躺回沈家大門一途。"
周南全身靈氣繚繞,雙腿微曲,在地上輕輕一點,便身輕如燕的竄上三層窗戶。
哢嚓一聲,窗戶應聲而碎,借著這力道,周南如離弦之箭一般朝沈坤一拳轟去。
沈坤一時呆住,恍如見鬼一般。
平常周南在他眼裏除了是個老實木衲之人外,也就對他姐姐沈青玉之時會活泛一些,簡直就是誰都能踩兩腳的廢材。
來不及細想,周南的拳頭已在咫尺,拳未至,臉上已火辣辣生疼。
"廢物找死!"沈坤將酒杯一擲,一個翻身躍出窗戶,如大鳥一般,居高臨下,對著周南一拳迎了上去。
哢嚓……
一聲脆響於半空處傳來,伴隨著沈坤向上倒飛的身形。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頂樓窗戶被沈坤如炮矢般倒飛的身體砸的粉碎。
周南去勢未盡,呼的一聲也從窗戶躍了進去。
沈坤受了周南重重一擊,如死狗一般癱在地上,嘴角不斷有血湧出,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他實在想不通周南是如何做到的。
周南和沈坤同是淬體七重,一擊之下,高下立判,相差太遠。
沈坤作為沈家少家主,平時囂張跋扈慣了,身後的隨從見主子被打傷,紛紛朝周南撲去。
淬體九重?
當頭一老者,身形高瘦,修為最高,攻擊也是最迅猛,周南心裏嘲笑不已,在自家的酒樓還要如此高手護衛,這才是真正的廢物吧!
低喝一聲,周南後發先至,煉體術強橫了周南的體魄,即便沒有施展任何身法武技,也比一般人快上許多。
這一拳周南傾盡全力,沒有任何保留,麵對淬體九重的高手,他也不敢有所保留。
沒有任何花哨的一拳,那老者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之意,敢和修為比自己還高的修士硬扛,到底是嫩了點。
心念至此,那老者拳頭上紅芒大盛,顯然是門攻擊力極強的拳法戰技。
嘭…
那老者拳頭吃痛,周南拳頭上磅礴力道源源不斷的朝他湧來,伴隨著一聲骨骼脆響,老者倒飛,周南則飛身上前,追上老者一腳踩在其胸口。
"都給我住手!"周南轉身朝著剛想衝上來的幾人怒道:"不想他死的就給我住手!不然本少爺一腳踩下去!"
說著周南加大了腳上的力道,老者可沒修煉過煉體術,一張老臉成了豬肝色,身體在周南腳下動彈不得。
"你等快些上,將他廢了,他修為不高,老夫輕敵遭他暗算,大意了。"那老者張嘴吼道,一臉怨恨的望著周南。
"哦?是嗎?"周南咧嘴一笑,突然一腳抬起狠狠踏下,老者一口鮮血呈飆射狀噴出,胸口已然微微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