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堂兄!”周誌不悅。
“你也知道你是我堂兄,方才文劍被沈坤欺辱你怎不知你是文劍的堂兄?”周南臉色依舊很冷。
“喲!大少今日脾氣見長呀!想不到平日一副膿包樣卻也有脾氣。”周誌尚未回話,他身邊的一位仆人卻冷咧的開口諷刺,引起一眾哄笑。
“是嗎?”周南突然邪魅一笑,將眼神望向旁邊的沈青玉,開口道:“青玉小姐,你我相交長久,是否也認為我平日裏過於膿包?”
沈青玉正要作答,卻又聽見周南繼續說道:“以至於堂堂下人都敢不將主子放在眼裏,看來我平日裏確實太過溫和,既是如此……”
話未說完,眾人隻見白影一晃。
啪…
一聲脆響,周誌那仆人竟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你……竟敢打人。”那仆人伸手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頰,一臉怨恨盯著周南嚎道。
“放肆,周騰是我的仆從,即使做錯事也輪不到你來管教。”周誌滿臉怒色,渾身氣勢一凝,仿佛隨時都要動手,周南平日溫文爾雅待人謙和,不想今日卻動手打了他的仆從。
至於周南如何將淬體五重的周騰擊的倒飛出去則被他忽略。在他看來若非周騰顧及周南少主身份有心讓他,他應該連周騰的身都近不了才對。
若是周騰知道周誌心裏所想隻怕會昏死過去,要知道周南身形一動他運起足足九層功力相抗,想躲過周南一擊,順便給周南一點難堪。哪知那一巴掌看似輕輕揮來,不等他伸手去擋一聲脆響就炸響在耳旁,接著便是天旋地轉差點暈死過去。
周誌不知,田謀風可不是傻子。
他疑惑的將眼神望向沈青玉,似乎在詢問:這就是你們常說的廢物?
沈青玉心裏也有疑問,她與周南相處了那麼多年,對於周南她可是知根知底,可是剛剛那一瞬她見到的周南仿佛不是他所熟悉的周南。
見周誌怒氣衝衝,文劍將周南拉於身後,胖乎乎的身子將周南擋的結結實實,大聲道:“你才放肆,誰給你權利敢如此對周家大少爺說話?”
周誌臉上火辣辣,自己仆人被打,還是被一個在他看來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打,偏偏自己動不了他。
周南伸手拍了拍文劍的肩膀,對著周誌道:“你若不服,可以到長老麵前去告我,長老們是不會顧忌我的身份的。”說罷周南拉著文劍的手就欲離去。
正這時,一位仆從快步奔來。
“大少爺留步!家主請你到議事廳有事相商。”
“沈小姐,請你一同前往。”仆從說完又對沈青玉恭敬的鞠躬道。
“有勞了!”沈青玉與田謀風對視一眼,輕聲頷首道。
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呀!周南輕輕搖頭,正好望見沈青玉目光投來,四目相對,周南從她眼神裏看見的冷漠和平靜,與平日那副靈動俏皮的眼神截然不同,頓時心裏已有答案。
多年相守,卻隻是美夢一場,周南自嘲一笑。
議事廳,氣氛微妙,眾人心裏各有算計。
周南站於周子青身旁,眼觀鼻,鼻觀心,在場皆是長輩,他不好插嘴,卻也落得清閑。
“周家主,沈某言之已盡,請你三思呐!今日沈某帶著誠意而來,若是周南賢侄覺得事有虧欠我沈家願意補償周南賢侄,以免傷了和氣。”沈德不達目的不罷休,利誘,威逼齊上陣。
“周家主,田某勸你還是識相點,莫要自誤,要知我兒可是大元宗弟子,身份何須多言,他日青玉拜入大元宗身份自然高貴,又豈是你那廢材兒子配得上?”田魁元嘴不饒人,威脅道。
“這田家勢大呀!”
“唔!沒想到沈家之女天賦如此之高,竟能拜入大元宗!”
周子青尚未說話,旁邊一眾周家長老卻小聲嘀咕了幾句。
“子青,依我看此事便依了他們吧,討些好處彌補周南便是,切莫引起兩家誤會,為了些許小事把整個家族陷於不義,這不值當呀!”
說的的老者長發披肩,身材高大,雙眼爍爍有神,乃周誌祖父,周子青二叔周元仕,此人德高望重,家族內話語權極大。
隻是當年競選家主之時風頭被周子青之父周全山蓋過,對此事依然耿耿於懷。
這些年老家主不在族內,他見時機成熟,處處給周子青掣肘,其心思昭然若揭。
“哼!老匹夫!”周子青暗暗罵了一句,家醜不外揚,沒想到這時候他會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