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盛情難卻,隻好點頭答應了。
黎青心知肚明這些都還隻是前戲。等去了莊子上,其實才是重頭戲。
擂台下的人漸漸地散開了,孔舒和賀連風卻是難掩激動的心情,竟開始比劃起來了。
“吃我一拳。”
“看招。”
黎青看著他倆打鬧成一團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靜王索性也不回府了,叫黎青點了幾個小菜來,大家便在這醉鳳樓裏吃上了。
孔舒高興壞了,他好久沒來過醉鳳樓了,自然要甩開了吃。
靜王這時候才發覺袁真真像是心不在焉,“怎麼了?不合胃口?”
孔舒可不知道心疼人,“咦,不合胃口都放著,我吃。”
靜王瞪了孔舒一眼。袁真真感覺到了黎青灼灼的目光,這才覺得自己還是太稚嫩了,控製不好情緒,沒得惹孔維擔心。
袁真真隻好假裝,“怕是那個要來了。”
可誰知道靜王卻輕易拆穿了袁真真的瞎話,“胡說……你的月事明明還早……我可都記著呢……別蒙我……”
袁真真的臉羞得紅了。
孔舒到底是個孩子,一聽到這話不由得紅了臉,低著頭去喝湯,不小心被嗆著了。
倒是賀連風落落大方,“嘖嘖,靜王居然連七嬸的月事都能記住,真是用情至深。”
靜王一臉可不是嘛的表情,甚至還隱隱有點驕傲。
黎青隻覺得這對話越來越奇怪,忙喊停,“再不吃,我可都吃完了。”
那一邊,陳平與宸王都到了天波莊了。老莊主和小飛龍都是一路陪著,宸王無意間說起了黔州的事。
“宥王請我們出手相助,我們也不好推辭。”天波莊在各地都有分舵,黔州也不例外,所以宥王這才能求到天波莊的門上去。
“那這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天波莊的老莊主撓撓頭,“有點棘手。”
宸王興趣大增,“哦,怎麼個棘手法?”
小飛龍先勸宸王去坐下休息片刻,可宸王卻還是想說說這個案子。這個案子本來能拖住宥王回京的步子,可現在宥王請了外援來了,竟是自己準備撒手不管了。
小飛龍見宸王追得緊了,隻好說道,“我們查出來動手的人是樓四爺的商隊。可是我們跟樓四爺的商隊一向私交甚好,這下就不大好處理了。”
“樓四爺的商隊?”
宸王也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偏偏會在宥王準備回京之前爆出了劫富濟貧這檔子事,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隻是不知道到底是樓四爺自己的意思,還是也有靜王的意思。
宸王心思深沉地看了一眼陳平。他這時候主動挑戰天波莊,到底是何用意呢?
酒過三巡,小飛龍又邀陳平比劃比劃,好給大家助興。
陳平邊與小飛龍比劃,邊“咦”了一聲,跳出了比武圈子。
小飛龍詫異,“怎麼了?”
陳平朝著宸王深深一拜,“靜王乃是舊主人,聽聞他受傷,我去拜訪過他。”
宸王倒是不知道陳平去拜訪過靜王,麵色陰晴不定,不知道陳平此時提出這事是什麼意思。
“我查看過靜王的傷口,與天波莊的這一招斜挑入雲,很像……”
此話一出口,天波莊的老莊主和小飛龍便全都跪了下來,“宸王殿下明察。我天波莊從不涉朝政,好好兒的為什麼要襲擊靜王呢?”
宸王心下感慨,這怕是陳平主動挑戰天波莊的真正目的所在。可他不該把自己拿槍使的。
“宸王明察啊!”
宸王避嫌,“現在調查這案子的是京兆尹和大理寺,我會將這一線索告知大理寺,你們到時候配合調查。若是清白的,想必也不會有人冤枉你們。”
宸王沒再這裏久留,陳平便也收起自己的劍跟著離開了。
宸王上了馬車,“利用本王,開心嗎?”
陳平否認,“我隻是前些日子聽說天波莊少莊主身手了得,一時心癢,這才想要挑戰天波莊。”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了。”
“沒有。”
宸王冷笑,“那你為何去靜王府卻也要偷偷去呢?”
“沒有。屬下隻是以為殿下與靜王爺關係甚好,自己去探視一下,不算是過分的事情,便沒有上報。若是要上報,屬下以後記得了,會上報的。”
“不是……我……”宸王啞口無言。他倒是不知道陳平什麼時候也這麼能說會道了。自己若是要求陳平上報,擺明了是說自己與靜王有嫌隙。他哪裏肯就這麼承認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