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百世並不在意,似乎早就想好了一樣:“我是要為人民和國家奉獻一生。”
季一鈞上下打量著薑百世,有一個問題就盤桓在他的心中:“你難道不會有原始衝動嗎?”
“……難道我就不能有床伴?”薑百世以為,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願意結婚的人一堆一堆的。
按他的身份地位,要找個床伴簡直輕而易舉。
季一鈞再次對薑百世投以可憐的目光:“真可惜,愛情其實挺美好的。比如……我有一個女兒了。”
薑百世本來還算和氣得跟季一鈞聊天,一聽這話簡直是怒了:“那是我們薑家的孩子,跟你姓季的沒有關係!”
“你忍心讓孩子沒有父親?”
“……說實話,我不忍心,所以我在努力幫她找一個。”不是薑百世吹,他手下一堆優秀的青年才幹,可以排著隊讓許可樂選擇。
季一鈞剜了薑百世一眼:“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我是最好的人選,你卻不願意接受我。”
薑百世覺得季一鈞還真是迷之自信:“當初的催眠術裏,許可樂會忘記愛情。也就是說,當她重新愛上你,關於你的記憶,都會再次消失!她又像沒有愛過你一樣。所以,季一鈞,已經六個月了,放棄吧,我們可樂不會再愛上你了。”
季一鈞還是相當自信,他相信,隻要許可樂可以恢複記憶,他們之間的愛就有未來。就算不可以恢複記憶,他也有足夠的耐心讓許可樂再次愛上。
然而……這催眠可真是相當惡毒。
幸好可以解開。
而且,很快就可以解開了。
季一鈞忍不住勾起唇角:“沒有關係,等許可樂身子養好了,她就會記起我們的曾經。”
薑百世看季一鈞笑得那麼好看,都不忍打擊他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傷人:“季一鈞,我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催眠師跑了。”
季一鈞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緩緩地握拳,認真地看著薑百世:“什麼意思?”
薑百世聳聳肩,他也不太懂:“許可樂的催眠師,池弱水已經離開了金沙城,目前不知所蹤!”
她明明就是說去度假而已,結果……一去就不回來了,隻寄給他一堆複雜的代碼和一張地圖。
他嚐試了一下解開代碼,結果沒了耐心就放棄了。
但是,她是安全的,因為她有跟軍區聯係,就是不跟他聯係。
她說,累了在軍區的生活。
季一鈞覺得這個世界就像在開玩笑一樣,如果許可樂一輩子背負著那枷鎖,那就真是可笑了。因為隻要愛上了,許可樂的感情就會被剝奪。
這個問題……無解!
“找得到嗎?”
“很難。”薑百世跟本就懶得找,其實許可樂不記得那一段感情也沒有什麼不好。
季一鈞恨不得揍薑百世一頓,因為就是他,他身邊的那個設麼鬼催眠師剝奪了許可樂的記憶!
然而,他又應該感謝薑百世,因為那催眠術,讓許可樂忘記過去的痛苦,專心致誌地把孩子生了下來!
進退兩難!他經常走到這種地步!
“那,其他催眠師可以做的到嗎?”季一鈞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我沒有見到誰能解開弱水的催眠!弱水是軍方的催眠師,她學的跟外麵的催眠師不一樣!有人試過解開弱水的催眠,最後……被催眠的人瘋了誒。”
季一鈞猛地走出了醫院,他現在需要發泄一下。被命運捉弄的無奈讓他疼得無法自拔,為什麼非要他那麼多坎坷!
薑百世看著季一鈞的背影,心中居然有些不忍,可是……他不想去找池弱水!
況且,這種混小子,就是要離他妹妹遠一點!
季一鈞站在春雨綿綿的街頭,再冷的溫度對他而言都無所謂,因為他的心就是拔涼拔涼的,這一局,他要怎麼走下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
後來,季一鈞病了。
高燒來得又急又猛,可是極壞了歐陽。要知道他家boss很少生病的。
醫生說,季一鈞這陣子身體透支得厲害,再加上吹了寒風,所以才會病得那麼猛。醫生建議保持好心情,配合治療。
歐陽覺得……世界上所有靈丹妙藥都沒有用了,因為boss這幾天心情很差啊,如果非要歐陽給出感受,這次的心情難受尺度,大概跟許可樂離開的時候一樣絕望吧。
於是,歐陽真相了。
“boss,是不是可樂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