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眼眶一紅,簡直又想哭,但是觸及到薑百世眼中的愧疚,就硬生生忍住:“我沒事。”
薑百世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感謝季一鈞,如果不是他及時過去,許可樂可能就不隻是輕傷那麼簡單了:“這次多虧了季一鈞。”
許可樂覺得這個名字就像一盆冷水,讓她瞬間恢複了理智:“季一鈞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她本來對季一鈞很平淡的,但是今天一接觸到季一鈞的目光,就忍不住用話去刺激他。她不應該是一點都不在意才對嗎?
然而,她就是……不願意讓季一鈞看到她的狼狽。
很奇怪的心理。
薑百世溫和地順著許可樂的毛:“是季一鈞通知我你出事的,也是他送你來醫院的。”
許可樂忍不住握緊拳心,她已經從薑百世越發小心翼翼的語氣中猜到了:“他知道我懷孕的事了?”
“嗯。”
許可樂脫力一般躺在床上,從江海城躲避到金沙城,最終還是躲不過。她閉上眼睛想了很久,最終也沒有想出什麼,反而是小腹傳來了不適感,幹脆就放棄了:“這次是誰想要害我?”
“薑若潔。”
許可樂本來放空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果然是她:“等我有力氣從床上起來,我就去把她的皮給扒了。”
這些事還用許可樂親自動手?薑百世冷哼一聲,似乎意猶未盡:“你要去找她的話,重症icu裏麵。”
許可樂忍不住剜了薑百世一眼:“你是一個軍人,能不能別用那麼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這種事情,怎麼不讓她親自去動手呢?
薑百世攤開手:“我倒是很想這麼做,可惜我沒有機會了。”薑百世表示,他趕到的時候,就是隨便補了幾刀而已。
補刀之後,他友好地歡送了季一鈞帶來的人馬。
身為人民公仆,他分明應該抓了那群人的。
許可樂忍不住歎息:“薑若潔能出icu嗎?”要是不能出icu,她找誰算賬?
薑百世謹慎地想了想,遺憾地攤開手:“就算她出了icu,也要進監獄十年八載的。”
而且,估計四肢不全,麵容嚇人了吧。
總之,薑百世表示,這手法還是很漂亮的。
許可樂聽薑百世這麼說,心裏的鬱結似乎消散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等他出來,我一定要回到巔峰,看誰還敢來欺負我!”
為了這個小屁孩,許可樂覺得她都變笨了很多。
據說,她是為了穩定胎位而選擇遺忘的。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期待,所以願意生下來。
至於他爹……許可樂表示,那種爹應該沒有什麼好記住的。
她的家境不差,學識不差,還有自己爸媽支持,還怕帶不了一個孩子。
薑百世注意到她的動作,忍不住輕咳一聲:“季一鈞怎麼處理?”
許可樂垂下眼眸:“這是我的孩子,跟他沒有關係,就當他參加了捐精就好了。”
薑百世:“……”
……
薑百世本來就是有公務在身,照顧許可樂的任務自然是落到當媽媽的頭上。
許歡喜聽說女兒出事,二話不說就直接撘飛機回來,她就是想和自己失散多年的愛人薑楷書出去走一走,彼此適應一下,然後專心在家陪著許可樂待產。
誰知道,許可樂的還真是波折。
當許歡喜拉著行李箱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了守在門外的季一鈞,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她曾經很欣賞季一鈞,在他們交往的時候,她看到了許可樂露出最美好的笑。她那麼放心的把女兒交給季一鈞。
甚至於後麵季一鈞和許可樂閃婚,她鬥抱著祝福的心態。
可是,誰曾想,自己的女兒會被一個男人傷成那樣子,明明她是明媒正娶,卻被媒體汙蔑成插足愛情的小三。
最後,女兒遍體鱗傷,帶著破碎的笑容回來。
甚至……決絕的忘記了季一鈞的存在。
這需要多大的恨!
幹脆,黑著臉,也不管季一鈞的招呼。
薑楷書忍不住多看了季一鈞幾眼,然後跟著許歡喜走進病房。
看到病床上的女兒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
季一鈞坐在走廊上,這些天他都在這裏看著許可樂,但是卻不敢輕易出現在她的麵前,唯恐再刺激她。
他看得出許媽媽眼神裏的失望。
許媽媽怕是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就像許可樂一樣。他是見識過這兩母女的倔強的。
一抹陰影籠罩著季一鈞,他抬起頭來,卻是不知道怎麼稱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