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秦清枚的挑釁了。
許可樂把黑老大給約了出來。
她輕撫鏡子裏的自己,烈焰紅唇勾起囂張的弧度。我啊,以前就是一個惡劣的孩子,後來經過了堅韌不拔的努力,我懵懵懂懂地成為了一個惡劣的女人。
當黑老大猛的推開包廂的門時,氣勢磅礴,秦清枚嚇得臉色蒼白。
季一鈞一把按住秦清枚的肩膀,目光淩厲地看向許可樂。
許可樂麵不改色地切著牛排,這件事跟她無關。
黑老大凶神惡煞地瞪著秦清枚,要求她給上次的大姐頭道歉。
秦清枚底氣不足,但是向來的高傲讓她不願意道歉。
黑老大立刻拍桌子:“你敢得罪人卻不敢道歉,還要出動那麼多人給你擦屁股。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討喜?!”
“夠了!”季一鈞語氣陰沉,目光裏的狠勁隱約透露出來:“你最好不要再多說一個字。”
黑老大不再說話,畢竟他鬥不過季家,隻能用凶狠的目光恐嚇秦清枚。
季一鈞想要帶秦清枚離開,一打開們卻發現外麵都是記者,想要湧進來問話。季一鈞眼疾手快,狠狠地把門關上。
黑老大摸了摸後腦勺:“這些記者真是跟屁蟲,我都甩不掉。”
許可樂覺得,她又給自己惹了一個麻煩,本來隻是想用黑老大來嚇唬秦清枚的,沒有想到居然招來了記者。
季一鈞看著許可樂,聲音寒冷刺骨:“你把這些記者叫來,你又想要威脅我什麼?”
許可樂把叉子丟到盤子裏:“季一鈞,你思想怎麼那麼陰暗?”她要是想秦清枚被記者圍攻,當初就不出手幫忙了。
季一鈞和許可樂水火不容,顧江衫輕咳一聲:“那個,你們兩個回去再耍花槍,我們先把記者解決了吧。”
許可樂沉吟了一下,目光陰沉地看著秦清枚:“脫衣服。”
無端端被人命令做那麼丟臉的事情,秦清枚立刻躲到季一鈞的身後:“你想幹嘛?”
許可樂推開包廂裏的休息室:“我的人品比你母親好太多,不會扒了你衣服的。”
秦清枚怒目而視:“你居然諷刺我!”要知道,李俏麗是出了名的喜歡打小三。
許可樂走進休息室:“你別那麼敏感。”明明就是心裏有鬼,清楚自己的定位。
昏暗的路邊。
許可樂海堤發呆,腳踝傳來的陣陣刺痛似乎在提醒她,她又為情敵犧牲了。
她的身形跟秦清枚的有些相似,就換了她的衣服,替她引開了那些記者。
不得不說,被那些記者拉扯著的感覺真是不太美妙。也不知道秦清枚這麼多年怎麼忍下來的。
那些記者追了她幾條街,發現她不是秦清枚之後,甚至晦氣地推了她一下,導致她拐到腳踝。
現在她一個人吹著冷風,等著顧江衫來找她。
反正,她也不指望季一鈞來找她。
顧江衫看到許可樂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就像一個需要被領養的小奶貓,可憐兮兮地蹲在路邊。
她本來的爪牙和偽裝,早就在多年前被季一鈞軟化了。
如今,那個承諾庇佑她很久很久的男人,選擇去庇佑另一個女人。
顧江衫蹲下來,揉了揉許可樂的發:“走吧,我帶你回家。”
許可樂看著顧江衫,忍不住就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抬起頭看著天空:“江衫,人生怎麼就那麼多操蛋的玩意?”
顧江衫聽出了許可樂語氣裏的低落,也就任由她圈著了,畢竟兩個人之間太過熟悉,就算分別很多年也不會疏遠:“可樂,這是你選擇的路,你隻能走下去。”
許可樂晃著腦袋,恨恨地捶著顧江衫的胸口:“誰說我要放棄了?!我這麼放棄太便宜別人了!我隻是,堵心!”
顧江衫差點內傷,還是要微笑:“看到你有力氣揍人,我就放心了。”
許可樂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顧江衫:“扭到腳了。”
顧江衫笑著,握著許可樂的腳踝看了一眼,又腫又紅:“要背還是要抱?”
許可樂嚐試自己站起來走了幾步,腳心傳來的疼痛讓她差點又跌了下去。
也幸好顧江衫拉了她一把。
顧江衫責備地瞪了許可樂一眼:“矯情給什麼勁啊,傷了腳,又穿了高跟鞋。上背。”
許可樂比了比手指:“顧江衫,我聽說,上次你被煙姿,就占了人家不少便宜!”
顧江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擦!她知道這件事?”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來著了,那啥,血氣方剛,少不更事。
許可樂嫌棄著顧江衫,卻是很誠實地圈住他的脖子,想要上背。
“我覺得,像這一種分開你雙腿的事情,我來比較合適。”低沉壓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