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定定地看著季一鈞:“滿意你現在看到的嗎?”幹幹淨淨,沒有別的男人的痕跡。
季一鈞現在的脾性,那可很陰鷙的,與其等著他出招,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她一點都不懷疑這個男人會把她給剝幹淨,以證清白。
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守身如玉,以前跟她交往的時候,不照樣跟秦清枚那啥了嗎?
所以,這麼一個肮髒的男人,她到底是在乎他個什麼勁!傻透了!她明明是為了報複才做這一切,最後怎麼好像又開始為他掏心掏肺了!
季一鈞倒是沒有想過許可樂這麼直接,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轉一圈。”
“……”許可樂超級想要打人的,不開玩笑!她不想跟季一鈞吵,幹脆地轉了一圈。
“身材倒還真可以。”季一鈞淡定地評論。
許可樂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她蹲下去把衣服撿起來,她吹了一天的海風,身上黏膩極了:“還有事嗎?我去洗澡。”
季一鈞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禁錮在一張小桌子上,唇貼合著她的臉,說話的時候唇瓣偶爾碰到她:“我怎麼知道沒看到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許可樂的臉就紅了,她好像也是不禁撩撥的人,微微地偏頭:“放開我。我不想。”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在十六歲的時候也曾經把季一鈞往死裏撩撥,如果不是季一鈞憐惜她年紀小,估計……她都能失·身好幾回了!
但是,她知道結婚,就避免不了上床。心裏其實有些膈應的,他前一秒還跟秦清枚親熱,下一秒就能上她。但是她找不到借口拒絕季一鈞的親近,畢竟那是夫妻義務……
可是,這個人上床也不能好好上床,非得把她往死裏虐,所以……他們不能好好的上床的。她又何必為難自己去做那夫妻義務呢,去做著跟他情·婦一樣的事情去取悅這個惡魔呢。
季一鈞掰正許可樂的頭,一隻手貼合她的腰身,慢慢地向上摩挲:“這可不像你啊。”許可樂是怎麼樣的,他最清楚不過的,怎麼會放棄撩撥他呢。
許可樂正視著季一鈞,殘忍地講述一個事實:“那是小短腿,那份情誼隻給小哥哥。”
季一鈞才不信:“季雙豐呢?季雷霆呢?還是,你給的是更加限製、高級的?”她在經曆了那麼多人,他隻是其中之一,現在又何必假清高呢。
許可樂瞪著季一鈞,這個男人已經認定了對她的印象,滿口謊言,貪慕虛榮,她說什麼都像爭辯。
這麼一想,心裏都是悲涼,她冷靜地看著季一鈞:“你知道你不能碰我,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幸好她當時惡毒,順手錄像,不然……估計她已經在床上被季一鈞謀殺了。
“許可樂,你真是不乖。不讓上,結婚還有什麼意義呢?”季一鈞也很冷靜,克製地鬆開了許可樂。他沒必要那麼為難自己,趁著欲望未醒。
許可樂每次看到季一鈞退了,都有一種迷之惱怒,他每一次都是為了秦清枚。這個認知讓許可樂他麼的蛋疼得要命。她笑得花姿燦爛:“我樂意占著茅坑不拉屎。”
季一鈞臉色陰沉,他覺得自己又生出一種刑事犯罪的衝動。他……是茅坑?!看來,他需要做一些事情,從許可樂的手裏拿走錄像,真是一個威脅!
他最討厭威脅他的生物。在歐洲的那十年,他養成了狠絕的習慣,斬草除根。
許可樂推開季一鈞,上去洗澡。心裏卻是依舊困惑,所以季一鈞到底為什麼不為秦清枚討回公道?
季一鈞坐回沙發上,打開書繼續看下去,任由心中的火焰慢慢冷卻。
猛地想起,他不是準備幫秦清枚討說法的嗎?
秦清枚除了在他的心上,又有什麼錯?她就算是過來住了一晚,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許可樂憑什麼用錢侮辱秦清枚?
許可樂洗完澡,舒爽的感覺讓她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
然而,一推開門,就看到季一鈞躺在她的床上看書……世界瞬間就沒有希望了。
許可樂默默地把浴袍的結綁緊一點,既然決定不讓他碰,那她還是不要惹火燒身。
畢竟,丫的,簡直是獸科的。
季一鈞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總覺得她就是在故意勾引,他低下頭,語氣溫溫淡淡:“昨天,我和清枚什麼事都沒有,我希望你向她道歉。”
同時,他也希望許可樂的話能夠讓秦清枚有些自知之明,別在黏合上來,給他時間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許可樂覺得心酸,他到底是會為了別的女人討公道,一如既往的先禮後兵的溫柔方式,她要是不從,這個文明人就會進化成野蠻人:“我今天已經去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