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家三觀簡直有問題。
她明嘲暗諷都傷不到秦清枚的厚臉皮,心裏好憋屈怎麼辦?
季一鈞立場不穩定,秦清枚又不要臉。她還能做什麼?坐著看他們發狗糧,為小三和丈夫的愛情鼓鼓掌?
許可樂懶得回去,回去就跟季一鈞打架,一看到他那嘴臉就心煩。於是,她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海岸邊。
她很少有這麼平靜的時候。小哥哥說過,小短腿不要總是那麼寂寞。
——你安靜的時候,眼睛就像一個黑洞一樣,什麼人都近不了你的身邊。
她給了小哥哥一條縫隙,也不知道小哥哥是怎麼撕出了一片愛的未來。
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舍得丟下她。
明明知道,她沒有他,活不下去的。
她並沒有想清楚要怎麼辦,當一個妻子是不是要收斂起鋒芒呢?感化丈夫這一種不懂事的生物呢?
可是,她的本性裏,就是惡毒又薄涼,欺負和辜負她的人都不得好死,別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她擔心踩空!
許可樂是太陽下山,肚子極餓,才默默地回到別墅。
季一鈞坐在沙發上看書,他隻開了一盞燈,然而足夠將他籠罩在燈下。
黑暗無邊,唯有他在閃閃發光。
許可樂瞬間有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
小哥哥喜歡看書,她家有很多書,她完全搞不懂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能夠安靜地在她家看書,雖然都是找一些淺顯的來看。
年幼的時候,談不上愛情,隻是仰慕這個小哥哥,怎麼辣麼厲害,長大之後嫁給你好不好?
小哥哥隻能風雲不動地掃了她一眼,長大之後再說吧。然後又一頭紮進去書裏去,跟本分不出神來注意她。
她則是癡癡地看著這個小哥哥,滿心歡喜。不是愛情,畢竟才六七歲,但是那一種依賴感很強烈。
後來,分別十年,她和他在高中重逢。
最經常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待在圖書館了吧。小哥哥堅信知識改變命運,很努力很努力地完成母親的心願,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雖然隔了十年,但是她再一次見到小哥哥,她還是不要臉地黏了上去,宛若一個智障。
但是,都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她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也學會了遮遮掩掩,會悄悄地偷看他。
然而,小哥哥總是能夠輕易地發現,淡定自若,丟了一句話過來,書倒了。
後來,談起戀愛之後,依舊是那圖書館,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他,癡癡的,沒有一絲遮掩的感情。他很認真地看書,認真到耳根都會發紅,然後惱怒地看著她,惡狠狠地說,別盯著我。
或者,幹脆直接把她拽過去,狠狠地吻下來。
她那個時候,超級有成就感的,能夠把‘沉迷學習,不可自拔’的學神給弄到手的感覺,真的真的真的超級棒!
然而,曾經有多棒,現在就有多傷!
當初的男孩,到底為什麼變成今天的模樣了?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委屈,讓他如此變形?
就算她曾經狠狠的傷害他,那也是……
不對,明明是季一鈞先對不起她的啊!
“啪——”
季一鈞打開了所有的燈,總覺得彼此之間沉默了好久。他沉淪在過去的記憶裏,記憶步步推移,最終還是噩夢。
許可樂,你知道,你當初到底給了我什麼樣的噩夢嗎?那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殺了你都不能祭奠!
許可樂恍惚地醒過來,她拋了拋鑰匙,發出清脆的聲音,風姿妖嬈地走進來:“看來小哥哥無論怎麼變,熱愛讀書的這一點倒是深入骨髓。”
她知道必然有一場大戰的,還沒進門,她就隔著三公裏能夠感受到他陰鬱的氣場。季一鈞這種男人,絕對不會讓自己愛的女人受委屈。
別問她怎麼知道的,她不想回憶。
季一鈞猛地將書合上,抬眸看向許可樂,猶如十管加農炮,要去毀滅世界:“去哪裏了?”
許可樂:“……”咦,這是他們之間的話題嗎?那一種被丈夫管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季一鈞看許可樂不回答,伸展身軀靠在沙發上,微微昂頭,睥睨著她:“一天都不回來,難道情夫發展到巴厘島也有?還是和其他人潛水去做·愛做的事情?”
許可樂已經做沙灘靜坐一天了,現在已經智商在線。她直接把身上的防曬衣脫了,扯下那沙灘長裙,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