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種倒是悠哉地來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施翦想著連唯一的靠山也不幫自己了,那個委屈。
文種想出去,指了施翦這貼身丫鬟作陪同,茹大美人咬唇隱忍,黯然退下。
“誒,不過是誤會一場,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施翦看著茹素失神的樣子有些憐惜,於是乎埋怨這招蜂引蝶的人,卻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文種瞟了眼施翦,“不該奢望的就不應該奢望,心存一點幻想隻會拖累了我。”
施翦沒想到文種會將一個女子的真心視為拖累,猛地起身吼道:“憑什麼人家一片熱忱之心要給你們這些男人來糟蹋?!難道就因為你們的地位高高在上?還是說有財有勢根本就不把這些真情實意放在心裏?!”這話,也許還帶著自己往日的心聲,施翦覺得不可理喻,心中怒不可遏。
然而,文種與施翦的一席對話卻被剛退出房門不遠的茹素聽見了,心中怔然,強忍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文種不屑地笑笑,“你認為被情愛纏身的人會有什麼明智之舉?大哭大鬧?我看茹素這丫頭再不清醒,估計離這也不遠了,要知道,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施翦搖搖頭不可置信,“這裏麵也包括了你?你難道會為了自己的‘明智’而放棄感情?或者說你隻是一直在利用身邊的人對你的信任?文種,算我之前認錯了你!”一番狠話說出口,施翦仍不解氣,彭地一聲開門走了。
文種抿唇不語,施翦的話眾矢之的,矛盾了他的內心。
施翦憤慨地出了文種的府邸,可是看到熙攘的人群,自己心內又空虛起來,辜負難道就是男人對女人有據有理的拒絕?這是男人的通病,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施翦漫無目的地走著,小商販見施翦麵目清秀,身著下人的服飾卻又不俗,便一個勁兒地吆喝自己的東西如何好。
熱情難卻,可是施翦這會兒當真無心顧遐這些,隻是搖頭回以微笑拒絕,倒讓小販們不忍怨怪了。如果施翦換了另一副麵容,估計待遇就不是這樣了吧。
忽然,施翦發現前頭有人群在圍觀些什麼,本想繞道走開的,可是隱隱傳來的爭執聲讓她不得不推開稀拉的人群。
兩個深衣人,一大一小地斯文爭執拉扯著,說是斯文,那是因為沒有拳腳相加,也沒有高聲辱罵,但拉扯是真有其事,大的拖著小的衣服不放,談吐有些木訥,似乎是不善言辭的人,小的寒著臉,抿唇一聲不出,看來比那大的更加內向,隻是拿著一雙攝人的眸子望著大的。
施翦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望著依然爭執不下的兩人。
兩人麵容都屬人中龍,大的英挺俊朗,小的美目溫婉。隻是身上都有些風塵仆仆,不過是小的相比孱弱,大的相比壯實,所以乍眼望去更顯得小的勢力單薄。
“你把我的錢袋拿出來我就放了你!”大的氣急了,身上就這麼點盤纏,要真被人偷了該如何,如何……
小的忍無可忍,終於開口,卻有些微澀出聲:“不是我,是那個人。”說罷一指,方向正好是施翦的位置,倏地,眾人的實現焦距在施翦身上,然而,施翦身後卻又一條瘦弱的身影慌忙地就要逃走,施翦手肘一個後擊,正好打在那人的臉上,隻聽一聲哀嚎,錢袋已經被施翦給去了回來,那人不敢多做逗留,於是狼狽逃走。
大的正要上前就追,卻被施翦給拽住了衣袖,然而小的也正要離身而去,卻也被施翦給上前拉住了。
大的不解地望著施翦,小的不耐地望著施翦,然而施翦隻得無奈地笑著。
這一趟出門收獲可不少,恰巧是兩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