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盧楓的情緒也不穩定,想要從她嘴裏問出什麼來,也十分困難。
然而秦漠還是有點厲害的,他隻和徐永生通過一次電話,徐永生就答應了和秦漠的見麵,並且他們二人也不知道達成了什麼條件,竟然徐永生還主動去找警察坦白,說是自己誣陷秦淮,願意悔過。
我對於秦漠這一波操作是服氣的。
當然我是不知道最後徐永生是被槍斃了還是坐牢了還是逃出法網了,秦漠也沒有告訴我。
不過這一個小插曲,竟然意外的幫助了幹爹和秦淮的關係的緩和。
雖然秦淮還是一意孤行的繼續把宋小姐給綁在自己的身邊不放她走,但是幹爹也無可奈何,隻有梅姨心疼人家,時常買了各種禮物讓秦淮去帶給人家。甚至梅姨也私下裏去找了人家,但是人家宋小姐算是恨透了秦淮,把梅姨一通挖苦,慪得梅姨晚上回家對秦淮發了一晚上的脾氣,要秦淮和人家了斷了。
氣的秦淮第二天晚上就沒有回來。
嗯,估計是去收拾人家宋小姐了。
總而言之,除了秦淮這個奇葩,我們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
秦漠身上的傷也在慢慢的恢複。
又到了芳菲將盡的四月,秦漠除了偶爾會頭疼和腿疼,他身上的傷也算是沒有大問題了,於是在梅姨的提議下,我和秦漠的婚禮又被提上了日程。
但是我卻感受得到,秦漠並不開心。
偶爾我和秦漠還有梅姨在一起商量著婚宴的細節的時候,秦漠一般都沒有很熱烈的參與討論,大多數他都是在看著我發呆。
就好像他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就如同這不是他結婚一樣。
就如同他對他後半輩子將要與他相處幾十年的人一點也不感興趣一樣。
這讓我十分沮喪。
我隻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興奮,隨時保持著對未來的憧憬,我必須得讓秦漠明白,他在我的未來中,是占了多麼重要的一個角色。
但是秦漠似乎對此興致缺缺。
我甚至懷疑秦漠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移情別戀不想和我結婚了。
但是當我憂心忡忡的去和秦淮訴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秦淮卻隻是淡定的說秦漠可能隻是患上了婚前綜合征。
他說這是一種對於婚姻的恐懼。
我當時就不屑的笑了:笑話,他秦漠連我趙之歡這麼個女流氓都不怕,怎麼可能會害怕結婚?
“不不不,歡歡你搞錯了。大哥他不是恐懼結婚,他估計是恐懼和你結婚而已。”
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於是我又開始糾結了。
之後我更加努力的蹦噠更加賣力的去逗秦漠開心了。
我不再故意的去惹得秦漠氣的跳腳,而是笨拙的去向梅姨學著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當然成為一個賢妻良母的路途並不平坦,我自己也是花了不少心力。
這個過程是很心累的,當然梅姨也很心累。
梅姨教到了最後,在她心驚膽戰的提防著我不要被菜刀切到手指,但是最後我還是不小心切到手之後,她終於忍無可忍的替我報了一個烹飪班。
於是我就要開始畫廊和烹飪教室兩頭跑了。
經常晚上九點多帶著一身油煙味道回家。
可能是因為最近到了春天吧,身體上格外疲倦,每天都不怎麼想動。
也不怎麼想吃飯,也不怎麼想說話。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吧。
晚上回家了,細心的衝洗掉一身的油煙味,然後倒頭就睡。
朦朧中有人把我往他懷抱裏那個溫暖的角落抱,但是當我第二天早上起床時,身旁的那個人卻早已不在了。
身側的溫度是涼的。
我也不知道我和秦漠之間是否出了問題。我覺得,可能是有點問題吧。
終於在某一天早上,秦漠難得的沒有起床,而是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我的睡顏,靜靜等待著我醒過來。
我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秦漠一雙深邃又沉靜的黑眸出現在我床邊,定定的看著我,他的眼眸像是萬丈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要把我吸入他的眼眸中去一樣。
我害羞的把被子遮過頭頂,不想讓他看見我眼角還糊著眼屎最近還留著哈喇子的樣子,結果秦漠卻調皮的伸手抱我臉上的被子給拉下來了,微笑著對我說:“別把自己給悶壞了。”
他別過我的頭在我頭頂輕輕吻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但是他的話語卻如同雷霆千鈞一般。
“歡歡,要不,我們的婚禮,就先等等,我們先不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