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五十四:親媽攪局婚禮(2 / 2)

白懿梁難得的一身白色西裝,打破了我對他老年中醫藥灌的固有的刻板印象。

“趙之歡,我和你還有婚約在身,你怎麼敢就這麼和另外一個男人舉行婚禮?”白懿梁臉上頭一次露出了眼裏要噴火的神情,但是緊接著,白懿梁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吐出四個足以把我當場氣死的字:“奸夫淫婦。”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要不是當事人,我差點就信了白懿梁了。

“白先生,你和趙之歡有過婚約這是不錯,可是你們的婚約早已解除了,你自己不也默認了?你現在這樣糾纏不休,又有什麼意義呢?”幹爹站起身來,鮮少的沒有拿出官腔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慰著白懿梁:“我很感激你對我們家歡歡的厚愛,可是白先生,愛而不得,你就更不應該毀了她的幸福呀,”幹爹見白懿梁並不為所動,竟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接著退讓了一步:“要不你再看看?其實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也來了好幾個我們本家的表小姐呢!美著呢!”

白懿梁冷哼了一聲,昂首望向秦漠,眼神裏全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倨傲:“今天這個婚禮,不止我不同意,還有人也不同意。”

我一聽這話,氣的彎下腰一把撈起婚紗的大擺,氣衝衝的朝白懿梁走過去,失控之下把捧花砸向了白懿梁。

親友中的女家屬仿佛是看到了一場絕世好戲一般,一部分女眷竟然驚呼了出聲。俏皮可愛的捧花砸向了白懿梁的臉,白懿梁竟然也沒有躲開,而是閉上了眼睛,任由白色薔薇上沒有除幹淨的詞在他臉上帶出樂細細的紅色紋路。

“你知不知道婚禮我這輩子就這一次,”我看著白懿梁,選擇性的不理會秦漠呼喊我的名字,我盯著白懿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非得這麼惡心我和秦漠嗎。”

白懿梁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他的手指撫上了他下巴上的細傷口,我這才發現,他上次被流彈擦過的地方,剛剛好是在眉毛尾部,他的眉毛處,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斷眉。

他抬頭看著我,學著我的語氣回複我:“是有怎麼樣,我就是故意惡心你的。”

“你!”我氣急,差點就要衝上去使出我好久不用都快被忘了的傍身絕學“猴子偷桃”來送白懿梁和男科護士姐姐結緣去,卻被秦漠給拉住了手:“算了,別理他就是了,”秦漠吻上了我的唇:“你知道的,他們反對也沒有用的。”

吃瓜群眾永遠是最擅長帶節奏的一波人,他們看夠了戲,便又跟著沒頭沒腦的鼓起掌來。

一吻畢,我滿頭暈眩的看著秦漠,幹爹和梅姨也笑嗬嗬的圍了過來,正當梅姨拉著我的手要和我說什麼事情的時候,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驚得我差點給倒到了梅姨的懷裏去。

“如果我說,我也不同意這門婚事,我也反對呢?”

教堂的門口出現一個身影,她的嗓音如同是穿越了十幾年從我的腦海深處再度回到我的世界中,隨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容時,內心的滔天巨浪在一瞬間就歸於止水。

因為,來的人,正是我的親媽。

那個懷胎十月生下我的親生媽媽,她卻在我成為她的負擔的時候隨手把我塞給別人。

聽說她嫁了個挺有錢的男人,難怪她的皮膚保養的頗好,緊致細滑。

她走到我的麵前,嘖嘖歎氣:“沒想到我的歡歡十幾年不見,已然長的如此漂亮了,”她假惺惺的朝梅姨頷首:“辛苦你了。”

人群中有和梅姨相交不錯的阿姨認出了她,不由得替梅姨出氣的指責她不負責任,一走了之不管孩子死活還不說,還要破壞我和秦漠的婚禮。

然而她隻是笑眯眯的聽完了路人對她的指責,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她轉頭看向我:“歡歡,想媽媽嗎?這個婚不結了好不好?媽媽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冷冷的牽緊了梅姨和秦漠的手:“我親媽早死了,秦漠的媽就是我媽。”

沒想到她絲毫不生氣,而是朗聲朝幹爹說道:“今天這個婚禮暫且就當做小孩子扮家家酒算了吧,我不喜歡秦漠,我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關你屁事。”我抓緊秦漠的手:“秦淮!蕭卓!愣著幹嘛,趕出去啊!”

“秦致遠,當初你和律師寫的協議我還留著呢,賬單也在,你信不信我隨時可以告你買賣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