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五十四:親媽攪局婚禮(1 / 2)

到了教堂,我卻很沮喪的發現,我沒有父親可以給我挽著手臂,送我走上紅毯,親手把我交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裏。

秦漠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緊張,他輕輕地拍拍我的手背,在我耳邊溫柔的說道:“不要怕,沒有關係,我會陪著你。”

我還記得我剛來秦家的時候,是秦漠一路小跑著來屋外迎接我,他第一次牽起我的手,那種幹燥溫暖的觸感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我看著教堂裏坐著有來賓,不禁略慫的打起了退堂鼓,有點不敢抬頭。

耳邊傳來一陣起哄,我不解的回過頭,隻見秦漠的俊臉一瞬間朝我靠近,在我臉頰偷去了一個吻,我呆呆的,竟然一時之間忘了臉紅。

看客們自然是開始發出了一陣調笑,他們都在真摯的送上微笑與善意,這讓我的緊張稍稍有點緩解了。

我所有的緊張,在我看到梅姨朝我微笑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隻剩下滿腔的歡喜。

她沒有如我想象中的黑臉,或者是十分不悅,或者,我再異想天開一點,她會滿臉的驚訝。

可是,我在她的臉上,看到的,滿滿的都是欣慰,與祝福。

梅姨這個端莊典雅的伯母,她微微笑著看著我,臉上欣慰的表情就像是小時候秦淮沒有故意找我茬反而還和我相親相愛一樣。

梅姨今天化了一個淡妝,薄薄的粉黛遮住了她眼角的細紋,莊重的經典正紅色口紅更顯得她的優雅,她朝我笑笑擺擺手,我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而一向愛裝沉穩來維持自己山河集團大boss的高大形象,估計是因為太過高興,他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笑得臉上的皺紋畢現,一派和氣。

婚禮現場被大捧大捧的白玫瑰和裸色薔薇布置得清新活潑,走向牧師那短短二十米的紅毯,我卻一路都在發抖,尤其是雙腿,就像是踩在了雲端一樣,生怕一步踩空了就從天堂掉下了地獄。

秦漠牽著我,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向牧師。

秦家的親友都知道我的來曆與身份,自然也知道我和秦漠並不是什麼正經的有血緣關係,所以對於我們這一段感情,也都持以支持祝福態度:如果不是不支持,他們也不會到婚禮現場了。

莊嚴正式的牧師手捧神聖的聖經,接著是無比令人眩暈的誓詞,不知道秦漠從哪裏找來的證婚人牧師,完全就和電視劇裏演的不一樣,和平時在電視上看的:“某某某先生你是否願意....無論貧窮或富有......”當牧師向秦漠提出問題時,我的整個腦子都是出於懵調的狀態。

誓詞沒錯,可是,這個牧師竟然是用全英文給問出來的!

我聽著秦漠蘇到不行的倫敦腔一本正經的說完誓詞以後,輪到我的時候,我隻好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的保持著優雅的笑容。

當牧師問完以後,秦漠滿眼都是柔光的看著我,當然他也希望我可以向他說出那一些關於不離不棄的誓言,可是,有的時候,我真的還是要令秦漠失望了。

記性不好記不住那麼一長串英語誓詞沒有關係,我耍了個小聰明。

當我字正腔圓的說出“ido”這兩個單詞的時候,牧師比較淡定的眨了眨眼,而秦漠則是忍不住的低下頭笑了起來。

當他再度抬起頭的那一刻,我仿佛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星河渺渺。

我們的婚禮如此倉促,沒有花童,連戒童也沒有。於是秦漠隻好從西服衣袋裏拿出了戒指,我滿心歡喜與期待的看著秦漠,期待著他可以為我戴上結婚戒指,一邊還在納悶,怎麼這個牧師還不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的話了?

秦漠連戒指都準備好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秦漠找的不靠譜的婚慶公司的水貨老外司儀,在這個時候竟然用著蹩腳又滑稽的普通話大聲的問了一句:“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人反對他們夫婦二人結為夫妻?”

這句話一出口,我簡直更懵。我偷偷得看向了秦漠,那隻秦漠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是淡定的手捧著戒指,就等著牧師的下一個指令--為我戴上戒指,然後,親吻我。

“我反對。”人群中傳來一句極其不和諧的聲音,我還以為是鬧洞房的吃瓜群眾,也就沒有理他,我自覺的把手朝秦漠伸過去:“來來來,戴戒指戴戒指。”

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到了紅毯上,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原來是白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