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三十四:蘆葦地(1 / 2)

這就好像是,我花了大價錢娶回家的媳婦兒,隻可以我一個人揍,不可以允許別人碰一個手指頭。

我恨恨的咬著吐司,一邊在心裏盤算著該怎樣去找關澈一個教訓,給秦漠報仇,說不定這樣了,那個小氣的老光棍兒心裏好受一點了還能對我好一點。

我是把他騙去本地最大的彩虹酒吧再給他酒裏加點料把他扔進頭牌房裏,頭牌給他上十八般兵器,還是把他綁架了一邊給他放小黃片一邊割他的小關澈,還是幹脆把他給扔進喂了spring藥的蛇坑裏?

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他痛不欲生,可是最後卻沒能想出一種比較完美的方法。

最後把吐司吃完了還沒有想出來一個比較機智的辦法。

秦漠見我陷入了沉思眼神一動不動的樣子,推了推我:“我中午約了投資人,你中午在家吃飯吧,你也不用去畫廊了,下午到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我們出去吃,帶你出去玩。”

我一聽到終於秦漠不用那麼忙的上班了可以陪我約會,我立馬就忙不迭的點頭:“那你先去忙,下午早點給我打電話。”

秦漠出門後,我也被感染了,我忍不住的想起了我自己的設計,想到這裏,我趕快也匆匆的拿著包出門去了畫廊畫稿子。

在秦漠的感染下,我也趕緊的加快了速度去畫手稿。

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隨便吃了點下午茶。

我以為秦漠會在下午的時候找我去玩,結果一等等到六點多天都快黑了才給我打電話。

然而他在電話裏的語氣,我聽的出來,有努力掩飾也掩飾不了的興奮。

“你在哪裏呢,我過來接你!”

秦漠像是一個做了壞事得逞之後努力想要隱瞞過去,卻又忍不住內心竊喜的孩子一樣。

我能想象出秦漠此時臉上邪魅的微笑,雖說一般這個時候,我猜,這個時候,他臉上肯定是危險的表情。

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我在畫廊,秦漠遲疑了一下,本來他想讓我自己去找他,後來還是想了想,說過來接我。

以前我們也曾像這樣邀約著一起去逛街,或者約會,那個時候我也是雀躍的,內心卻是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如同古代被皇帝召幸的妃子。

你得感激涕零的感謝他還能在百忙之中想起你,還得小心翼翼的對待著你和他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內心裏說是沒有惶恐,卻有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憂愁。

可是現在就不必了,因為我知道,他愛我。

我們會在一起。會永遠在一起。

我收拾好了辦公室的文件與資料,我在補妝室裏補妝的時候,我看了看靜靜的躺在我化妝包中的那一支烈焰紅,或許她與我今天的妝容更加相配一些,但我還是選了一支看起來更加甜美清新的裸粉色。

誰還不能裝個少女咋滴。

就在我對著鏡子檢查自己全身上下有沒有哪裏有瑕疵的時候,秦漠的電話過來了。

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比起之前要沉著了許多,聽起來已經從陰謀得逞中冷靜了。

“我在你畫廊外麵了,我在馬路對麵,你現在出來吧。”他冷靜的和我說著話,末了還追問了一句:“你是一個人吧?”

“當然是一個人了,難道我會帶著同事和你一起約會?”我抿唇調笑道:“五分鍾到你麵前。”

我收起了口紅,給了鏡子裏那個看起來氣色紅潤氣質清雅的女孩子一個飛吻,鼓勵她勇敢的去追逐所愛之人。

我走出化妝室那個隱藏起真實自我而披上戰甲的地方,一步一鏗鏘的走向門口,我的白馬王子,就等在馬路對麵。

果然,一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秦漠的車了。

秦漠雖然是我的白馬王子,今天卻沒有開來白色的鐵馬,而是開了一輛很低調的黑色牧馬人。

無暇去思考一向中規中矩的開著商務車的秦漠怎麼忽然會喜歡這樣一輛狂放不羈的牧馬人,我小心翼翼的橫穿過馬路,來到了他的麵前。

我坐上副駕駛,竟然發現秦漠也和平時很不一樣。

秦漠作為一個老光棍兒,他對自己的要求可是十分的嚴格,這一嚴格也體現在穿著上。

而現在,他卻像是很隨意的套了一件寶藍色的商務襯衣,而下麵卻穿了一條與之十分不匹配的卡其色休閑褲子,這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竟然看起來十分的刺眼。

秦漠見我坐好了,看了我一眼,眼角微微上揚給了我一個陰險的笑容,立馬發動車子,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