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秦漠揉了揉我的頭發:“知道你這幾天跑來跑去的不容易,今天晚上就放過你,”他又咬了咬我的耳朵:“今晚給你暖床來了,要是表現好,保證晚上不卷被子不亂動,明天就帶你出去玩兒。”
秦漠的氣息充盈了我整個世界,他磁性的嗓音柔和又舒緩,像是絕妙的催眠曲,悅耳入心。
“玩兒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明天再告訴你,”秦漠把散落在我額頭前的頭發給撫了上去,輕輕的吻了吻的鼻尖,我與他四目相對,什麼都不想,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眸,深究著那裏麵的世界。
他的眼眸裏,帶著一絲沉迷;
帶著一絲疲倦;
帶著一絲微醺;
帶著一絲委屈;
“老婆大人,我這次受了這麼大的罪,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啊。”秦漠輕輕的拉扯著我的頭發,滿目柔情的看著我,他撒嬌的語調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著,明天我就去肛他。”
秦漠掰過我的身子,輕輕的吻了吻我的臉頰,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眼中的星辰讓我黑夜裏盛放出了一條星河。他伸出手,動作輕柔的摸了摸我的耳朵,耳後動作笨拙又輕柔的替我取下了耳釘放到了床頭櫃上,而後輕輕的把我摟進了他的懷裏,溫厚的大掌拍了拍我的後背,嗓音慵懶。
“睡覺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說。”
深夜的靜謐裏包含了無限的柔情,這才讓窗外一群精力旺盛的蟬與野貓的荷爾蒙能夠稍稍平和了一點。
否則今晚又得深受荷爾蒙旺盛的那些小動物們的摧殘。
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某些小動物,這都到了秋天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去偷個地瓜偷點兒花生好過冬麼?非得蹲人家牆角愉快的嬉戲打鬧啥的,絲毫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一點兒也不懂這個自然和諧的重要。
鑒於窗外的小野貓和門衛大爺養的狗實在是在大半夜玩得太過歡快了,導致我大半夜都還沒有睡著,因為一閉上眼就是激動興奮的“喵喵!汪汪!”聲,吵得我心煩意燥的,這也就直接導致了我第二天的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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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被秦漠輕輕的推搡了幾下以後,因為昨晚的沒有睡好而有一點點起床氣,一巴掌拍開了秦漠的手,然後我就繼續睡過去了。
就連秦漠在我胸口吃了好幾口豆腐我都沒有和他計較,任由他去了。
中間梅姨也來喊過我起床,但是也被我有氣無力的打發過去了,這一覺,真的就睡到了太陽曬到了屁股才起來。
我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十點了。
這在重女輕男的秦家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所以秦漠和秦淮除了生病到不能下床,是從來都不會這麼晚起床的。
但是我卻在下樓時,看到了秦漠。
他今天沒有上班。
窗外的陽光悠閑的踱步到了屋內,屋內頓時有一種溫暖的秋日氣息,讓人感到十分的有朝氣,很是舒服。
秦漠正坐在餐桌邊看著一份報紙,時不時地和梅姨說幾句話,而梅姨正在修剪著一束剛剛從花園中采摘下來猶帶著晨露的白色玫瑰花。
梅姨動作幹淨利落的用剪刀修剪掉多餘的枝葉和玫瑰花刺,再仔細的把玫瑰花的擺放好,整理出了一個不錯的造型,看起來很是優雅可人。
秦漠伸手輕輕的掐了掐玫瑰花瓣,被梅姨一把打掉了手。秦漠自知沒趣的縮回了手打算繼續看報紙,結果眼角餘光就看到了我。
他朝我笑笑,周身散發出來的光芒比流連在窗台的陽光還要溫暖。
“你終於舍得起來了,”末了還加了一句,但是他沒有發出聲來,我卻看到了他的嘴型,很簡單的兩個字,氣得我差點一個重心不穩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那兩個字,分明就是:懶,豬。
如果在前麵加個“小”字或許我還能理解一下這是秦漠對於我的愛稱,但是你隻要兩個無比冷靜的懶豬,是什麼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去了廚房找早餐。
不過秦漠也很快的拉開椅子起身跟了過來。
我在廚房裏撕開了一盒牛奶,氣鼓鼓的懶得去找吸管,而是自顧自的撕開了一個口子開始喝了起來。即使是當秦漠進門來看到我這個毫無形象的樣子,也皺了皺眉。
他沒有再取笑我,而是十分自覺的去替我烤了幾片吐司。
整潔幹淨到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廚房因為秦漠的存在而變得有溫度起來,秦漠一片看著我喝牛奶,一邊笑著對我說:“生氣了?我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