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放棄了電話,轉頭就伸手開始去摸我的手機。結果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來搶奪我的手機。
“半個小時,假如我們的談話結果還不錯,或許我可以考慮幫你把秦漠放出來。”
他沒有再掛著任何笑意,臉上而是寫滿了認真,看起來就是一個很值得信任的人。
他的劍眉,微微擰起,看起來是很穩重不輕佻的一個人。
“你說放就放啊,你誰啊你,吹牛誰不會啊。”我翻了個白眼:“你這是非法入侵商業機密場所啊,我還可以告你騷擾啊,你現在趕緊走我還能饒了你。”
“我說能就能。”他還是執著的吹著牛。
我放棄了拿手機找人來趕走他的策略,而是起身去了角落,在一個盆栽後麵翻出來了一根棒球棒,把他放在手裏顛了顛,眼放紅光的看著他:“要麼走,要麼我就把這個棒球棒的尾部插進你的鼻孔裏。”然而他並沒有被我嚇到,而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關澈。”他看著我的眼睛,絲毫不畏懼我將要對他所做的猥瑣事情,而是在淡定的做著自我介紹。
不過這下子,我卻不淡定了。
關澈???那個盧楓原本要撞的人?
我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裏的棒球棒,沉吟了一會兒,最終抬頭看著他道:“你認識山河集團的盧楓嗎?”
他依舊是看著我溫柔的笑:“當然認識了,我們曾經有過生意上的合作,隻不過有點不愉快而已。”
“那就是了,”我點點頭:“難怪她要人去開車撞你,最後卻把她哥給撞進了醫院。”
關澈笑笑:“那我們也算是有了共同的話題了,不如坐下來聊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不了,”我複又舉起手上的棒球棒:“我的意思是,我已經告訴了你關於你的一個天機,所以,請你麻利的滾。”
“那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還真的就滾不了。”他微微一笑,嘴角彎起的弧度裏滿滿的都是嘲諷,與剛才的翩翩帥大叔截然不同的氣質,他從隨身的包包裏拿出一個信封,細細的拆開來,從裏麵拿出一張張照片,一張張的鋪在我的辦公桌上,供我欣賞。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照片上的主角,竟然就是,董事會中那幾個吵吵著要秦漠秦淮牢底坐穿的老家夥。
照片上的他們,沒想到啊,一把年紀了,都萎縮成小蚯蚓了,竟然也要摟著漂亮的妞拍出這麼一張張自認為堪比時尚大片的辣眼睛照片。
其中有一位伯父,因為小時候最喜歡隨手送我各種寶石而備受我敬重,現在看著他的像一條胖蠶蛹的身子趴在另一位擁有健康小麥色肌膚的小姐姐身上時,我幼小的心靈內還是受了不少衝擊的。
我略略掃了一眼那些照片,心裏大約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你就是用這下照片威脅他們的?”我依舊是顛了顛手裏的棒球棒,準備隨時爆他的頭。
“不,怎麼能算作是威脅呢?這不過是我們一起玩樂時候的合影而已。”他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椅背。
“嗬,你什麼時候收買的他們?又或者是......”我輕輕拂開那些照片,“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多技術高超的美工,p出來這麼一堆假的,唬誰呢?”
他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在上麵戳了兩下,點開了一個視頻,遞給了我。
我看著他給我的那個視頻,隨著視頻上的進度條一分一秒的推進,我手上的棒球棒也越來越不受控製的要出鞘見血了。
如果說照片可以ps可是這視頻總騙不了人。
他也不可能找那麼多一模一樣的人來演戲,即便是後期配音也配不來這麼天衣無縫。
更準確的是,他不可能找這麼多人,花這麼大的血本,隻為了騙我這個小女子而已。
接下來,他慢慢悠悠的給我看了他送給董事會那幫老頑固的房產,古董,跑車等轉讓手續,陸陸續續的,也有秦漠和秦淮挪用公款的機密賬目,越看,我的心就越像掛了好幾斤鉛球一樣沉重。
我已經在思考著要不要趁現在他沒有什麼防備我一棒子敲死他一了百了算了。
“要我放過秦漠秦淮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他的眸光幽幽的看著我,讓我恨不得往他眼睛裏灌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