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我出聲,嗓音都有點嘶啞了,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淒慘又惹人憐愛的感覺,隻有驚悚和恐怖。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舊舊髒髒的還沾著血的迷彩服,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大約是我現在渾身上下已經不成個正常人樣了,所以秦淮才不願意理我吧。
我這麼一喊秦淮,他竟然沒有理我,而是走到了一邊打起來電話。
我反複的揉了揉眼睛,確定了那是秦淮沒錯,想要上前去找他,結果卻被快步走上前來的白玉斐給重重的一推,後背被他推得狠狠的撞在了車上,一陣生疼。
白玉斐的雙手隨之很快的緊緊揪住我的頭發,扯得我頭皮生疼,我不由被他逼迫得抬頭看著他的臉。
他的臉上,不苟言笑,眸子裏卻是無動於衷。
秦淮就在我旁邊離我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卻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我心裏一陣陣的抽動,不禁思索著秦淮為什麼任白玉斐這麼折騰我。
難道秦淮早就看我不順眼要弄死我了?
如果真是那樣,何必等到現在呢?
可是我還沒有想出來的時候,白玉斐就已經掏出了一把槍。
動作幹脆的抵上了我的額頭。
卻不說話。
也不問問我有沒有什麼臨終遺言。
當然,如果他問我的話,我還是有的。
就比如,我一定會告訴他,除了他的大爺,我還要*白懿梁的大爺。
但是白玉斐並不是那麼細心地人。
“白玉斐,”我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今天經曆了大起大落的小心髒。
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底是一片安定。
“好漢饒命,隻要你放過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實在不行的話,”我咽了一口口水:“要不你綁了秦淮吧!他是秦致遠親生的!其實山河集團秦漠做不了主的!他也隻是個給秦致遠打工的!好多事情你找秦漠也沒有!你還是和徐永生一起抓秦淮吧!秦致遠肯定要什麼都答應的!真的!”
白玉斐看著我,不說話,我著急得臉都紅了,畢竟額頭上頂著的可不是肉做的槍,一走火,可是會真的爆頭的。
“你抓我也沒有用啊,我隻是個領養的女兒,秦致遠才不會花心思在我身上呢,你抓我來威脅秦家就範,真的沒用!真的!”見白玉斐不說話,我不由得著急的喊起來。
“誰說我抓你了?誰說我要用你來威脅秦家了?”白玉斐皺了皺眉,在我額頭上的槍卻依舊沒有收回去:“留你也是個禍害。”說完,扣下了保險。
“啊啊啊啊啊啊秦淮救我!二哥!”我被嚇得一把抓住了白玉斐的袖子大喊大叫起來。
“算了吧。”千鈞一發之際,秦淮之間夾著煙從車後麵走出來:“老頭子還是挺疼她的,真要殺了,估計真要撕破臉皮了。”
我見秦淮這麼說,也懶得去思考秦淮是什麼時候叛變到白家陣營的,跟著台階下,直點頭:“是啊是啊,秦致遠可疼我了,你殺了我,他肯定要替我報仇的,到時候傷了和氣就不好了。”我笑得無比諂媚與客氣臉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透露著我求生的欲望。
“你不是說,秦致遠不喜歡你,綁了你,威脅不到他麼?”白玉斐皺著眉,周身充滿了警惕。
我想了想,開口道:“你能不能放了我,綁秦淮去?”
“不能。”白玉斐動作閑適的收回了槍,在我額頭磕了磕,嚇得我也跟著點了點頭:“所以我不打算帶你回去了,還是讓他繼續呆這兒比較好。”
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
頓時,我臉上的肌肉被氣得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一把啃了白玉斐的耳朵。
感情帶我出來讓我擔驚受怕的是帶我來消遣的呢。
“秦淮,”我看向秦淮,很平靜的問他:“你大哥呢?”
秦淮就站在車子旁邊,他把煙給扔到地上,直到踩到徹底熄滅為止,他看都沒看我,而是對白玉斐說:“我先走了。”
說完,就走了。
這虛假的兄妹情。
我真的懷疑這個秦淮是白玉斐從小就安插在秦家的內奸,否則他怎麼這一瞬間就對我像陌生人一樣。
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想要繼續追上去,卻被白玉斐一把拉住了:“回去!”
本想一把甩開他的手,卻想到他手裏還有一把槍,於是作罷。
我看向白玉斐的小腹,一本正經的問:“你剛剛尿尿,哪隻手抖的小白?”
“什麼?”白玉斐疑惑的皺眉看著我。
“你褲子拉鏈沒拉好。”
我一臉的生無可戀:“我不跑,拜托您別再拉著我的手了,你剛剛沒洗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