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非得在書房門口等著呢?直接去樓下大堂裏沙發坐著等不就好了,又不怕他跑了。
於是我就跑到了樓下大堂裏,坐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等。
差不多二十分鍾以後,白懿梁出來了。我見狀也沒再管他是被他小叔罵了一頓還是怎麼,我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快的竄上來二樓。
白懿梁估計是以為我有話和他說,所以他才在二樓轉角處稍稍等了我一下。
事實上,我卻毫不留情的在他麵前閃過去,也跟著進了白小叔的書房,然後有點激動了,重重的把門給“嘭”的一聲給關上了。
坐在書桌前正在發呆的白小叔見到是我,一瞬間又將神遊於天外的魂魄給拉回來了。
他依舊還是那樣的一個很周正的人,隻是給我的映像也有死板。
白家的這兩個叔侄,都是一樣的老古董。
有求於人自然得乖乖的,我一秒鍾就換上了甜甜的笑:“小叔晚上好啊。”
大約是白小叔看我這不太誠實的笑容有點辣眼睛,他把頭低下去了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隻是低聲沉聲問我:“什麼事?”
見白懿梁這麼公事公辦也沒有要和我插科打諢的意思,我也就不拐彎了,直接就開口問道:“我大哥說今天下午有給我送了東西過來,管家說您拿去了,我想過來找您拿一下。”
我自認為這一番話還是挺彬彬有禮的,於情於理,白小叔沒有理由不把東西還給我。
可是,白小叔卻自顧自的把書桌上的一些文件資料給收拾整齊了,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
差不多過去了兩三分鍾,他依舊是一句話也沒不說。
我???
這是要耍賴?不還給我?
我清清嗓子,語氣中也略微有了些生硬:“小叔,我大哥給我的東西呢?”
他依舊是沒有抬頭,但是已經舍得施舍給我一句話了:“在我這兒呢。”
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在你這兒?然後呢?然後你是不是該還給我啊!
不得不說,除了狡猾,白家人的臉皮厚度也是一級棒。
我麵無表情的伸出手:“給我。”
這一次,白小叔抬起了頭,眉頭緊擰,我看到他眼睛裏都是嚴厲的光。他沉聲對我說:“你先告訴我,你們晚上去哪裏了,做什麼了,老實回答我,我就給你。”
原來還是在記恨我。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們去俠飛路飆車了,還輸了......好了你把東西還給我。”
說就說,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把我怎麼樣。
沒有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白小叔隻是輕輕的點點頭,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寶藍色的精致的小盒子拿出來遞給我。
我欣喜的伸手過去想要接過來,但是卻拿不動。
因為他的手,死死的拿捏住盒子,我根本拿不過來。
這是幾個意思?
我挑眉看向他,毫不畏懼的迎上他充滿怒火卻又極力克製的眼神。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做傷害懿梁的事情,你當做耳旁風是吧。你還去飆車?萬一有什麼意外呢?你是替懿梁守寡還是給他陪葬!”
他看著我,眉頭緊鎖,麵上都是輕微的怒意。再想起剛剛那個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都已經傷成那個樣子了他還要別人去領罰,我就知道,他不會是看上去像個警察一樣是什麼人民公仆。
哪怕他是警察,他也是在監獄裏嚴刑逼供的那種獄警。如果我不是山河集團董事長的幹女兒,如果我不是他侄子的未婚妻,他現在就會弄死我。
我早就說過,我一直都很慫。於是我笑得十分狗腿,甚至還拿出了多年不用的撒嬌大法。
“人家知道錯了啦再也不會了嗚嗚嗚我以後肯定好好的聽你的話不帶懿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您就饒了我的嚶嚶嚶。”
這句話說完,殺傷力是十分大的。
廢話,我自己都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裏了好嗎?更何況白小叔?
他現在和管家差不多也是一樣的肝膽欲裂。
我說完,還輕輕拖著那個小盒子晃了晃小身子,果然輕輕的搖搖晃晃我就輕輕鬆鬆的拿到手了。
拿到手了還磨嘰什麼,跑啊。
我生怕白小叔又要把我給抓過去接受一頓拷問,於是飛快的跑到了門邊。
但是經過今天晚上,我的膽子又肥了不少。
我扒在門框邊對著還在拚湊碎落一地肝膽的白小叔說:“我都計劃好了,明天帶白懿梁去遊樂場,海盜船過山車!後天去蹦極!大後天去跳傘!再大後天去天上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