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扯白懿梁的袖子,眼睛裏都是不可置信:“原來我們出門都有人在暗中跟著?你讓他們來一槍把任菲的車胎打爆也行啊!那我至於那麼憋屈的喊她姐姐嗎?!”
這一局,雖說可能不會贏,但是,哪怕任菲贏不了,那我也就不算輸啊!
也就是說我剛剛本來可以不必叫任菲一句姐的?
對,就是因為白懿梁的不作為,害我丟了一次大臉。
鄙視他。
那這個阿亮應該也是被白懿梁給坑了的人。
人家擔心你的安全,又攔不住你隻好報告給白小叔讓他去攔你,結果白懿梁倒好,反咬一口就說沒有這個事。
還害得人家阿亮被打一頓。
雖然我心底也很過意不去,但是,我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慫貨。
這個時候,既然有了替罪羊,我就不會像個白蓮花一樣挺身而出說著什麼“是我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牽連無辜”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我甚至已經在心底飛快的盤算好了如果白小叔繼續追問下去我該怎麼把這個鍋給甩給白懿梁。
我躲在白懿梁單薄的後背後邊兒,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的男人已經被人給拖下去了,而白小叔也轉身走了。
臨走之前,他喊了白懿梁去他的書房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我鬆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和這兩個低氣壓男人在一起了。
我也轉身回房間了。
一把撲進鬆鬆軟軟的大床,我緊繃的神經這才舒緩下來。
在床上舒服的劃拉了幾下,我從包包裏翻出手機,一打開微信差點激動得跳起來!
秦漠終於給我回消息了!
他問我:東西收到了嗎?
秦漠給我送禮物了!
這條消息的時間剛好差不多是我下午出去之後。
我欣喜的看了看房間桌上,沒有什麼啊?
一頭霧水。
難道白管家收到了秦漠給我的禮物沒有給我送到房間裏來?
我興衝衝的連脫鞋也沒有換,就跑出去一把抓住正往白懿梁房間裏去的白管家的衣袖,眼睛裏冒著的都是閃閃發亮的綠光:“今天我大哥是不是給我送東西來了?在哪裏呢?”
可誰知白管家卻一臉禮貌的告訴我:“抱歉呢三小姐,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秦大少是否送過什麼東西來了。”
裝糊塗?
我一把抓住白管家的領口,好像他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可以一口就吞下他的頭:“快說!否則我明天帶白懿梁逛小發廊去!”
白管家聽到我這句話,估計是真的被我嚇到了,飆車我都敢帶白懿梁去了,去小發廊而已還有什麼不敢。
“我也不知道啊,秦大少爺的助理來的時候,剛好二當家的回來了,他就給拿走了啊!”
我看著白管家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之前一直對我都是不卑不亢,但是此刻卻為了白懿梁而這麼委曲求全,顫顫巍巍的在我麵前說了實情,完全背叛了白小叔,僅僅隻是為了求我不要帶白懿梁出去鬼混。
這一刻,我在思考,很有可能白管家給白懿梁他爸爸戴了一頂綠帽子而他爹還不自知。
聞言,我才知道,秦漠送我的禮物被白小叔給收走了,估計他早已心知肚明我帶白懿梁去飆車的事,隻是不說而已。
所以才沒收了秦漠給我的禮物。
笑話,秦漠的一根頭發絲我都能珍藏好久,送我的禮物你還給我沒收了?
我鬆開了白管家的衣領,替他撫平領口前的皺紋:“放心,我明天不會帶白懿梁去小發廊的,”白管家聞言,臉上因為緊張而驟然生出的條條皺紋這才慢慢舒緩下去,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明天帶白懿梁去大保健去。”
瞬間,這個年過半百的斯文男人,肝膽欲裂。
我看著白懿梁和白小叔在書房裏說著事情,我也不能這個時候進去打斷人家,隻好一邊蹲在書房外麵一邊給秦漠發微信。
我問他是什麼,他也不告訴我是什麼。憑著我的第六感,我猜應該是之前他弄壞的那一百多管口紅。
但是我轉念一想,我隻是在白懿梁家小住,過不了幾天就要回家了,更何況我在這裏又沒有成套的化妝品,他給我送了一百多管口紅也沒有用啊。
我實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了,忍不住想要在拿到禮物之前問問他是什麼。給他發微信不告訴我,那我就給他打電話親口問他。
結果他掛斷了我的電話,回複了我一個“正在開會”的信息。
原來在忙啊,那我也沒有去打擾他了,而是靜靜的蹲在書房門口,等待著白小叔和白懿梁能夠什麼時候出來。
蹲到腳都酸了,我才發現自己確實有點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