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殺公狗和公豬時,他們將兩頭牲口綁得特別結實,簡直就是木乃伊,沒有半點掙紮的空間,這才保證豬血與狗血沒有落地,也沒有浪費。
說完這些,何哥幾乎紅著眼睛問道:“妹妹在洞房裏遇見的詭事,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完成陰陽先生的囑托才發生的?是不是我害的妹妹不得安寧?”
神棍阿宏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咱們將其解決就是了。我再問你,最近這幾天總能看見一些可怕的事情吧?”
何哥又是一愣,呆呆的點點頭,說道:“您連這個也知道?”
神棍阿宏拍拍何哥的肩膀,說道:“那天你說,洞房裏一聲尖叫,何冬雪滿身是血的站在房子中央,是你將她帶出來的,並且還偷偷看了周圍的情況,我當時就知道,你最近一定過的不踏實,隻不過因為還有別的事需要率先了解,才沒有與你細說。”
何哥問道:“是因為我偷偷看了洞房裏麵的情況才導致夜裏夢見那些可怕的畫麵嗎?”
神棍阿宏點點頭,說道:“這就是我找你的第二件事,雖然牲口血是你放的,雖然牲口屍體是你擺在洞房的,雖然你的陽氣很足,雖然當時還有你爹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不應該亂看的。你爹就是沒有亂看,才不像你這樣過分憔悴。”
何哥說道:“可是那天您還問洞房裏是什麼擺設,既然我不應該亂看,又怎會知道擺設?”
神棍阿宏說道:“也許是我當時沒有把話說清楚,我問的是你們布置洞房時的擺設,而你卻自告奮勇的將洞房出事後的情況說了一遍,我當時都震驚了,因為不想嚇你,才沒有立刻說出。”
何哥癱坐在椅子上,說道:“我該怎麼辦啊……現在一到夜裏就夢見那些可怕的畫麵,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變成瘋子了。”
神棍阿宏問道:“告訴我,你都夢見了什麼?”
何哥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夢見一個巨大的紅色月亮,一片枯樹山林,妹妹站在木桶裏,用血洗澡。遠處站著三個牲口,一頭豬,一隻羊,一條狗,它們的眼睛是紅色的,一步步來到木桶旁,跳進木桶,撕咬妹妹的身體。可是妹妹並不驚慌,也不喊疼,反倒笑嗬嗬的看著我。我每次都想去救妹妹,卻邁不開步子。低頭一看,竟然沒有雙腿,還沒有雙臂。那些牲口叼著我的四肢越走越遠,我像一根木樁被倒吊著,繩索綁的很緊,匕首割破喉嚨,鮮血向下流去,妹妹在一旁大笑,然後醒來。”
神棍阿宏從背包裏取出一根紅繩,說道:“這股紅繩中有一根特殊的線,你將它綁在左腳的腳腕處,至少今天能睡個好覺,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聽我的。”
何哥接過紅繩,千恩萬謝,臨走前問道:“牲口血掉在地上那事,該怎麼辦?”
神棍阿宏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不用擔心,我有的是辦法。”
何哥離開後,大誠詢問牲口血的事,神棍阿宏解釋道:“藤牲的血不能落地,也不能浪費,因為需要注意的問題很多,一般都由看門道的人親自操刀,或者讓懂門道的徒弟代勞,幾乎沒有讓普通人去做的道理。”
大誠問道:“血液落在地上會怎麼樣?”
“被藤牲淘汰的牲口都需要放血,這些牲口血要是落地,就被稱之為牲血落地開花,猶如出殯的棺材不能落地一樣,極為不吉利,並且容易出事。”神棍阿宏說道:“這種牲口血一不能浪費,二不能落地,三不能混入雜質,隻有保證這些才能繼續使用。”
大誠最後問道:“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神棍阿宏伸個懶腰,透過窗戶望著屋外暗淡的光線,說道:“等到入夜後,咱們去凶宅裏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