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渡指所現,李大寶的家人將自家詭事轉移給何冬雪家,即便雙方隻差一步就成為親戚,也不能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大誠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將詭事轉移給何家,隨便轉給陌生人豈不是更不容易被發現?難道就不怕被人察覺嗎?
瓜頭說道:“李大寶死後,何冬雪做為未婚妻屬最被關注的人,在她身上出現詭事,顯得更合理一些。”
大誠說道:“即便再合理,出現詭事後人們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李大寶家,真要是因此找李家要說法,別人也攔不住,事實上何家人已經去找李家人了,難道李家人不嫌麻煩嗎?”
瓜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如果將詭事轉移給陌生人,的確更省事。”
大誠說道:“而且正如阿宏叔所說,渡指並非徹底轉移詭事,最多隻能兩家人平攤,又會因為陰損而失功德,造成今後更加不順遂,屬於得不償失的一件事,李家人與何家人差一點就成親家,又沒有聽說鬧矛盾,有必要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嗎?”
神棍阿宏望著連聾村的方向,說道:“在這裏瞎猜也沒用,還是先進村吧,可別忘了那裏還有一間凶宅需要處理呢。”
慢慢悠悠的進入連聾村,直接來到何冬雪家,麵對焦急的何家人以及看熱鬧的村民,神棍阿宏沒有說太多話,隻做最簡單的交代,而後將何弟喊來,問道:“有件事得問你,李大寶死後,你姐姐的狀態怎麼樣?我是說除了傷心以外,有沒有怪事發生?”
何弟謹慎的說道:“姐姐哭的傷心,幾次暈倒,令人心疼,但至少當時沒有發生怪事,真正發生怪事是在很多天之後。”
神棍阿宏問道:“你知不知道李大寶家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怪事的?”
何弟說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敢肯定,是他家出了怪事之後,我家才出怪事的。”
“你怎麼確定?”
何弟說道:“他們村有個人跟我是同學,他說李家請來看門道的大師作法,說是家裏出現詭事,那個時候我家裏還都好好的呢。”
神棍阿宏點點頭,讓何弟將何哥喊來,做為家裏的長子,何哥長得高大威猛,陽剛十足,神棍阿宏說道:“我找你來有兩件事,一件是要問你宰殺牲口時是否順利?”
何哥說道:“挺順利的……”
神棍阿宏注視著何哥的雙眼,微微一笑,保持慈祥的說道:“年輕人,家裏出現這麼多事,你可不能撒謊啊,老實跟我說,我保證不告訴你的家人。”
何哥呆愣片刻,支支吾吾的說道:“的確挺順利的……”
神棍阿宏歎息一聲,說道:“我這人原本不喜歡逼迫別人,畢竟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沒有必要非得捅破揭穿,然而如今關係到你妹妹的周全,便不能再去顧慮你的感受。我問你,那些牲口的血,落在地上了吧?”
何哥為了壓製心中的不安,一直緊緊的抓著手機,聽到神棍阿宏的這句話,手裏一鬆,手機向下掉落,大誠手疾眼快,彎腰邁步,伸手接住手機,送還給何哥,說道:“挺貴的東西,可不能摔壞了。阿宏叔是為了你妹妹好,別說謊啊。”
神棍阿宏說道:“藤牲放血本來就是難事,理應由專門的人去做,卻不想是你親自操刀,你們又說洞房鬧鬼,我就知道問題出在放血。告訴我實話吧,不要將事情複雜化。”
何哥無奈的解釋說,他和別人一起將捆綁起來的公豬、公羊和公狗抬出來後,陰陽先生抱著公雞對大家說替代新郎成親的事,之後找到何哥,讓他一會兒將三頭牲口宰殺放血。牲口不能立刻死亡,必須倒吊著放血,並且要保證血液一滴不剩的收集起來,還不能落地。
他們當時在李大寶的村子,找來幾個認識的人,一起將公羊進一步捆綁結實,倒吊著割開喉嚨。因為疼痛與恐懼,公羊盡力掙紮,雖然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卻將流出來的滾燙羊血撒的到處都是。何哥等人沒有經驗,直到這時才想起陰陽先生的叮囑,幾個人死死地抓住公羊,之後流出來的血液沒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