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頭越來越躺不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他的靈魂,心中焦躁難耐。神棍阿宏趕忙阻止道:“瓜頭,無論你多麼煩躁,也一定要留在大誠的身體裏,活人不能失了魂,你若一走,誠誠又沒有回來的話,他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瓜頭緊皺眉頭,說道:“俺懂得這個道理,可是俺就是待不住,好煩躁啊。”
神棍阿宏從未覺得自己這麼無能過,鐵老頭等人打來電話詢問進展,這反而令他更加心煩意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躲在房間角落裏的小老兒不緊不慢的來到床邊,摸著大誠的手,注視著瓜頭的魂魄。小老兒未說一言,瓜頭卻好像意識到什麼,低聲問道:“難道是?”
小老兒虎頭虎腦的點點頭,瓜頭立刻大聲喊道:“阿宏叔!阿宏叔!俺有辦法!”
原來瓜頭忽然想起來,他曾在小老兒的要求下,附身在大誠的身體裏,跟隨小老兒去到過一個地方,在那裏挖了一個坑,小老兒跳進坑中後又爬了出來,對瓜頭說:“緣分到時帶誠誠過來。”
神棍阿宏問道:“你的意思是,小老兒曾經在某個地方留下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現在可以救誠誠?”
大家的目光全都停留在神秘莫測的小老兒身上,可是小老兒並沒有展現出任何超脫年齡的成熟與智慧,依然是個呆頭呆腦的胖娃娃的模樣。瓜頭又說道:“那天的小老兒特別成熟,就像個大人,他把俺帶去亂葬崗,挖了個坑,應該是在裏麵留了個東西,要我在緣分到時帶誠誠過去。”
曾孫仲康問道:“哪個亂葬崗?”
瓜頭說道:“你們應該都熟悉的,之前傳言方奶奶吃小孩的那個亂葬崗,東西就埋在那裏。”
即是如此,神棍阿宏不敢耽擱,準備立刻出發。既然小老兒之前說的清楚,緣分到時帶誠誠過去,那麼就必須讓大誠一起過去。瓜頭忍著心中的煩躁敏感,控製著大誠的身體跟在眾人身後。剛剛從船上下來時,為了保證魂魄的穩定,瓜頭半點力氣都沒有出,全靠曾孫仲康背著架著,現在卻依然還是得憑借自己的意誌移動起來,真可謂是簡直無法躲過的考驗。
大誠的叔叔親自開車,帶眾人以最快速度去往方奶奶活著的時候住的那座山下的亂葬崗。一路顛簸,總算來到地方,瓜頭指著遠處說道:“這麼多天了,俺終於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家,真的是憋的好辛苦呢,就在那邊,挖個坑就能看見小老兒留下的東西。”
山依舊,墳依然,當初的方奶奶就埋在不遠的旁邊,隻不過大家沒有時間祭拜她老人家,隻把注意力放在挖出某個可以救大誠一命的寶貝上。可是令人心寒的是,挖出來的除了泥土,根本沒有想要的東西。瓜頭愣住了,當初自己挖的並不是很深,按理說東西早就應該被挖出來,可為什麼沒有呢?神棍阿宏知道其中不簡單,掐指算了又算,抬頭看了又看,就是沒有動靜。
曾孫仲康暗自捉摸著,忽然想起一道古法,趕忙嚐試,總算被他發現端倪,忙說道:“阿宏叔,我看見了,這裏麵有一枚珠子。”
神棍阿宏恍然大悟,想必這個寶貝不能輕易被人看見和找到,便加持了障眼法,隻有曾孫仲康這種年輕、純淨、未被歲月汙染的人才能通過手段察覺出來。曾孫仲康蹲下身子,將一枚珠子托在手心中,經過他的觸碰,大家這才可以看得到。
神棍阿宏指著曾孫仲康手裏的珠子,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是禽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