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拓跋芊芊如願成為了尹玉瑾的女人,雖然隻是妾,而並非她原來所想所盼的平妻,但是也足夠讓她開心好一陣了。
沈宓的娘家沈府雖然有一個作為左相的沈清支撐著,但畢竟歲月不饒人,沈宓的父親又不是一個上進的,所以有朝一日沈老爺子一旦褪去了一身鶴服(文官所穿的朝服),沈家可就沒有此刻的風光了,反而事事都落了尹府的下乘。
不過是否可以借到沈宓母親家的關係也就另說了,其中的變故可不少。
但是拓跋家就不一樣了,雖然是外姓藩王,駐守西邊,此刻看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與尹府也是一個半斤的八兩,再說尹府還是在京城的,按句俗話說:京官放的屁總會比地方官說的話響亮些。
更何況拓跋芊芊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拓跋家的嫡子嫡孫,但是拓跋府至少是不會倒的,有著這層關係,以後也會是一個借力。
所以拓跋芊芊能夠在沈宓新婚之初就進尹府,背後能夠伸手推一把的人也不在少數,不說是有仇還是有怨,有些時候,讓別人不痛快了,自個兒也就痛快了。
所謂損人不一定利己,隻要心頭痛快了就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京城地大物博,能下這個賭注,然後即使輸了也能看熱鬧的人物畢也不在少數!
這些個道道不是畫枝這樣的侯門深院的小丫頭能夠捋順的,但是尹玉瑾肯定是知道的,說不定沈宓也是明白的,至於拓跋芊芊能不能清楚卻是不能下定論了。
不過不論她知不知道,她的身後定會有人候著為她指點迷津。畢竟強強聯手、互相利用這些個事一直都有人樂此不疲。
一月後的清晨,拓跋芊芊依照往常般到主院向沈宓請安,畫枝正在伺候沈宓用早餐。
拓跋芊芊說是來請安的,其實是來揚武耀威的,“姐姐,妹妹今個起晚了,您可不要見怪啊。”說著身子隻是微微的福了福,根本沒有見正房應該有的禮節。
沒有等沈宓說話,拓跋芊芊就自己起身了,並還裝模作樣的捶著自己的腰,就像是她的腰要斷了一般。
沈宓咽下口中的食物,並用清水涑了涑口,將大家閨秀的禮節展示了一個全,方才施施然輕啟朱唇,“不礙事,少爺昨天去了你的院子,昨夜你定是辛苦了,以後若是不想來也就不用來了,要顧著自己的身子,這個院子也就我們幾個人,自然也不會有人嚼你的耳根子,說你壞了規矩的,所以妹妹你就放心好好歇著吧。”
沈宓這話說的軟軟糯糯,絲毫沒有個脾氣,先是將拓跋芊芊晾了一會兒,告訴她作為大家閨秀用早膳的時候該守的規矩一定會守,然後平平淡淡說了一通,麵上是理解拓跋芊芊的“辛苦”,既展示了作為正房的大度,又體現作姐姐的是真的很關心自己的妹妹,不論是誰來都挑不出一個錯來。
畫枝為沈宓的一番做法暗暗叫絕,沈宓就是能夠這樣不溫不火的把對手逼急了。
果然此時的拓跋芊芊就如爆竹一般,眼看一點就要著了,畫枝連忙出來福身道:“婢妾見過二姨奶奶!”
拓跋芊芊看著畫枝低頭伏小的模樣,上腦的火氣全然回籠,現在還不是和沈宓爭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全勝的把握,心中腹議道:“哼!沈宓你且等著,等我為瑾哥哥生下孩子,就能抬為平妻,看你到時候用什麼與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