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刻的情形,這個女子定也是會成為尹玉瑾的女人了,不知是誰給沈宓的下馬威。畫枝心想難道是夫人,但是轉念又一想,這個可能很小,雖然夫人不是很中意沈宓的身份,可是就這一個月的情況來看還是對沈宓很滿意的,也沒有讓自己有什麼動作--繼續做那顆刺,就算是要為尹玉瑾添人,也不會選在他們新婚不久後,按理也應該是沈宓有孕的時候才合理。
畫枝又想,難道是尹玉瑾自己的主意?可是他在沈宓麵前總是有一個笑模樣的,不會不喜沈宓啊,那又為何想為自己房中添人,然後轉頭就得罪自己新婚的妻子。看來也不是尹玉瑾的想法了。
這裏麵的條條道道不是此刻的畫枝可以理清的。
那個紅粉就這樣跪在尹玉瑾和沈宓麵前,“妾,拓跋氏芊芊,見過少爺、少奶奶。”
畫枝吃驚更甚,竟然是外院趙嬤嬤的遠房親戚,那個和拓跋家有著些許血液關係的旁係,這個戲法究竟是如何變的?
沒等畫枝吃驚完,尹玉瑾已經用挑頭挑開了她的蓋頭,露出了拓跋芊芊精心而又精致的妝容。
畫枝已經不能從她的臉上瞧出當初被二小姐整治時的青稚和跋扈,她原本的相貌全然讓脂粉蓋了個幹幹淨淨,看著這樣的拓跋芊芊,讓畫枝渾身輕輕一抖,竟有說不出的厭惡和憐惜。
是的,畫枝很是可憐拓跋芊芊,可憐這個被教導的隻知道攀高枝的木偶娃娃。當初畫枝就沒辦法讓自己喜歡這樣的女子。
想著畫枝心中又是一驚,自己是怎麼了,隻是過了一個月的安生日子,就被人“寵”出了這般逾矩的想法。
拓跋芊芊叩謝了尹玉瑾,又為沈宓奉茶,看來不是平妻,隻是一個妾。
沈宓嘴中含著淡笑,送了拓跋芊芊一雙鑲金玉釵,“恩,起來吧,小心地上涼。”
拓跋芊芊雙眼含笑,周身都是美意,“謝謝姐姐。”
沈宓為其賜了座,撫著手中的帕子,不高不低的說道:“從今天起,你就開了臉了,要記著所有的一切都要以少爺為主,好好伺候好少爺,不可亂議少爺的言行...”
畫枝聽著沈宓拉開了架勢說教拓跋芊芊,看來這位心中也是含怨的,此時正在瀉火呢。再看拓跋芊芊聽的一個認真,滿臉的恭敬。這位也是不可小覷的,兩個月前能為了一片碧淩雲糕不知死活的和二小姐爭執,兩個月後居然能把心思收斂的如此好。
畫枝心中一涼,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嗎?
終於沈宓說完了,畫枝識相的上去見禮,跪在拓跋芊芊的麵前,“婢妾見過二姨奶奶。”畫枝的說法和做法都透著一股規矩,評不出一個對錯,也說不出一個好壞。
當然了拓跋芊芊是想要畫枝稱她一句“二奶奶”的,把中間的“姨”字去掉,但是畫枝不會這麼傻,平白得罪了沈宓,此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