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錯了?曾經他也這樣問過自己,可是又一次一次的否定了,不,他沒錯,錯的是那些人。可是今天他突然動搖了,雙手顫抖的想要觸碰床上的人,卻在伸到一邊的時候堪堪停在半空,他呼了一口氣在床榻上坐下。
"沫兒,你怎麼還是這樣笨笨的呢!我不是說讓你等我回來的嗎?那些流言你怎麼就信了呢?不是都沒看見屍首嗎?"
"沫兒,醒來吧,我們都在等著你呢,有我、有圓子、有軒轅王爺、有小包子、有~有阿樂"說到這裏,穆彥傾的聲音頓了頓,他將目光移向遠方,似乎在想些什麼,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床上喬沫沫的手動了動。
"沫兒,你知道嗎?我最不願傷害的人便是你了,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不願就不會發生,就像之前你和阿樂被抓的事情。我這一生覺得最虧欠的便是阿樂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當然也不允許他身邊存在誘發這種危險的事情,而你卻帶著這種危險,你明白嗎?"
一行淚水沿著喬沫沫的眼角滑落,緊閉的睫毛顫了顫卻沒有清醒,坐在榻上的穆彥傾自嘲的笑了笑:"嗬嗬,這些你一定不知道吧,那時候的你心中早就將你自己恨死了,又哪裏有時間來觀察我?其實在聽見阿樂出事的第一時間我是恨你的,恨不得殺了你,可是當我看見擁在一起的你們時候,我卻一下子不恨你了,甚至有些可憐你,因為蜷縮在阿樂懷中的你是那般無助。"
回到王府後的情景,穆彥傾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就在昨天一般,母妃淒厲的哭喊,父王驚愣的神情,嚇呆了的丫鬟仆人,整個王府似乎因為自己抱著渾身血的阿樂而崩塌了,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阿樂真的不在了。
就在這個時候花王身邊的冥王悄悄的找到了自己說花王有請,自己本不願相見,可是最後抵不住疑惑還是赴約,可不曾想就是這一次見麵救了阿樂救了王府。
想到這裏他轉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沫兒,他沒有忘記自己剛剛進來時花王的表情以及那微微泛紅的眼眶,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有此姻緣。
"沫兒,我知道不該利用你來轉移太子等人的視線,隻是若是讓那些人知道阿樂沒有死,那麼他們一定會繼續盯著穆王府,你可知你上次被擄除了是因為秋心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府中有了太子的臥底,若不是這人你怎麼會被人那般輕而易舉的帶出王府,你真覺得穆王府時認人來去自由的地方?"
看著始終沒有反應的沫兒,穆彥傾歎了口氣,從踏上站起來:"沫兒,如今一切即將落幕,我們也都回來了,你真的就打算一直呆在睡夢裏嗎?阿樂還活著,我也活著,你這般昏迷著究竟為了什麼?"
"唉"穆彥傾垂下眼瞼握著的拳頭緊了緊:"既然你執意呆在睡夢裏,那麼你便呆著好了,我要和你說的都說了,道理也跟你講了,剩下的便是你的事,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莫以為隻有你一人痛苦,我們的心同樣不曾好受"說完看了眼床上的喬沫沫,咬咬牙一甩衣袖轉身朝外走去。
"原來你活著"嘶啞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一下子定住了穆彥傾朝外邁去的腳步。他飛快的轉過頭朝床上看去,而門也在此時碰的一聲被推開,門口站著聽到聲音急急進來的軒轅子胥。
喬沫沫眼光淡淡的瞟了眼激動的軒轅子胥而後再次將目光投向房間中央的穆彥傾:"大公子沒死,真是恭喜了"
穆彥傾神情一僵,然後苦澀道:"剛剛的話你都聽見了是不是?你終究還是恨了我?"
喬沫沫虛弱的笑了笑:"大公子這話說的我好不明白,恨?不,我不恨你,相反的,我還要感謝你。不要那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沒有說笑,也不是說反話,我是真的感謝你,謝謝你讓世子活了下來"
穆彥傾定定的看著笑的純澈的沫兒,這樣的笑容很熟悉,對了,就和阿樂的笑容一般,他的心一滯,堪堪的扭過腦袋:"你無需謝我,阿樂是我的唯一弟弟,我這麼做是無可厚非"
喬沫沫還是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她將目光轉向頭頂:"恩,你說的對,不過還是想謝謝你。現在想來那次王妃來府中的時候因是知道世子沒死的事了吧,不然怎會對我如此客氣,虧我那時還以為是因為你"
穆彥傾皺了皺眉:"這件事乃是母妃在我與父王說話時聽去的,當時我與父王並不知母妃在外麵所以也是在前不久我們才知道母妃早已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