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也跟著心疼了一下，往他懷中又縮了縮，“我沒有要替他說話的意思，隻是想將這件事告訴你。”
不論秋景玄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風若都會站在他身邊。
對方在她頭頂吻了吻，低聲道，“因為他想立冷貴人為皇後。”
“什麼？”
風若突然想起那個女人來，與秋景玄有幾分相似，確切的說，是與顏樂有些許相似，如此看來，他是真的懷念起她來了。
隻是冷貴人正值年輕，皇帝顯然已經垂垂老矣，而且，風若和秋景玄當初在皇宮中撞破的那場偷情，不就是秋辰瑞和冷貴人嗎？
想到這裏，她又覺得一陣好笑，“他應該還不知道，秋辰瑞與冷貴人有一腿吧。若是知道了，是不是得氣吐血。”
“這床上功夫，自然還是年輕力壯的比較好，皇帝……額……”
風若不小心說開了，察覺到秋景玄逐漸幽深的眸光，她意識過來已經晚了，她的衣服被他鋪在旁邊，他突然將她摁倒在衣服上，眸光幽深的盯著她看。
“若兒如何這樣了解的？”
“我……我就猜的。”
風若眼神亂飄，隨意想了一個詞，但秋景玄是顯然不信的。
在他灼灼目光下，她最終也隻能認慫，“我前世，聽別人說的，而且吧，這種事情在古代雖然不常見，但其實書上也有不少的。”
“哪些書？我倒是想看看。”
風若嘴角抽了抽，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我我……現在不知道放哪兒了。”
“不急，長夜漫漫，咱們找找，正好我也想看看。”
“別了吧。”
在古代不是沒有三流小說，那些黃段子在書上隨處可見，她有好大一箱子，隻是自從遇到秋景玄後，便再也不敢拿出來看了。
生怕自己代入感太強，每天都在意，淫。
她心生退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秋景玄書房發現的那本春宮，是她見過所有書裏最露，骨的，若不是和他在一起發現的，風若估計也能心如止水的好好看上一看。
“我怕你看了受不了。”
秋景玄臉色一僵，在風若無辜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歧視，但他確實受不了。
“好，我可以等。”
他低頭在她耳邊蠱惑的說了一句，風若吞了吞口水，希望身子永遠不要好了。
兩人折騰到很晚，路上基本沒什麼行人了才手牽著手往景王府走。
風若知道秋景玄心底不自在，當初蘇岑是他皇祖母，他也才十歲，因為一眼，因為蠱毒，她想對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這種從小留下來的陰影，不是真相大白可以拯救的。
曉代替他的這麼多年，從他對曉的態度上，風若就該知道，他在意，比誰都在意。
突然，後背的鍾聲響起，震耳欲聾，能傳遍安城每個角落，兩人步子都頓了一下，風若抬頭看向他，“比你猜測的時間要早一點。”
秋景玄點了點頭。
她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然後鑽到他懷裏，讓他感受到自己，直接的感受到自己，“秋景玄，你沒有錯，她也沒有錯。你們也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發生關係，都沒關係的。”
風若軟軟的說了一句，秋景玄抬手突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他所謂的肮髒，所謂的過往，最不能跨過去的坎兒，今天，這個女人陪著他一起。
他紅了眼眶，想要將她嵌入骨髓，隨身攜帶著。
風若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她無法感同身受，但能感知他的痛楚，她想不透他的在意，但從他情願將她送走，情願傷害也不要她摻和進來，讓她明白，這男人有多愛她，這件事對他的傷害，就比他對她的愛還要深。
她慶幸，慶幸終於在那一天，他主動說出來了。他心底的自卑，心底的秘密，敞開在她麵前，那樣坦蕩，也那樣讓她心疼。
可是秋景玄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在意，你是否高高在上，你是否冰清玉潔，或者你本身就是惡魔，我都不在意，因為你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若兒……”
“嗯？”
“鍾情，蠱無藥可解，除非，同生共死。”
風若渾身一震，她在他懷中顫抖著身子，可是當初蘇岑第一眼看到的人他啊，是秋景玄啊。
她猛地從他懷中出來，手捧著他的臉，“是你嗎？你會怎麼樣？秋景玄，你別嚇我。”
“不是我。”
他攬著她的身子，低聲說了一句。風若心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悲傷沒有任何減少，不是他，那就是曉嗎？
“這些年來，曉一邊扮演著我，一邊將太後體內的蠱毒引到他身上，這樣，就是兩人共同中蠱，同蠱之情漸漸地會取代太後對我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