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銘軒自然知道福叔想說什麼,隻是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對玉潔說一定可以想到兩全之策,可是他自己卻一片迷茫,兩全之策從何想起。他和玉潔的說的話也隻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話,更是要留住玉潔的推說之詞。
他要怎麼辦,他真的害怕失去玉潔,可是他卻也不能不考慮冰清。
曹銘軒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走到門口仰望著天空搖著頭說:“怎麼辦?我,也不知道。”
看著一對有情人卻不能相守,福叔也何嚐不難過。他走到曹銘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長歎一口氣後離開了前廳大院。
天突然又下起了雨,就好像老天也都在為曹銘軒和玉潔的坎坷落淚。
玉潔卻認為這是老天爺在為他們洗去傷痛洗去一切不如意,替他們衝盡前路障礙,為他們指引一條幹淨敞亮的大路。
她滿心歡喜地坐在窗外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連連雨線從天而降,想著曹銘軒對她的句句承諾,等待著美好未來的到來。
從青竹回來後,玉潔還是去上著她的班,曹銘軒則更加小心地保護著她,也保護著身邊人的安全。每當晚上曹銘軒就會悄悄到香草院過夜,一早便又悄悄離開。雖然玉潔心裏為他們如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偷偷摸摸而難過,但她還是為了不讓孕中的姐姐難過而忍著。
半個月後,青蛇幫老巢被毀,底下小頭目也盡數落網,隻是喬振德老奸巨滑竟然和九狼逃了出來。曹銘軒知道這次定惹火了他,更加小心地防範了起來。
曹銘軒對玉潔的關心和照顧,甚至是在她那裏過夜的事情也不知為何傳到了冰清耳朵裏。
這天冰清親眼看到曹銘軒早上從玉潔香草院出來,她恨得牙都在癢。回去對憐香一頓打罵後跑出了曹府,她心裏難受著痛心著,恨著怨著,看到街上的每個人都像是自己的愁人一樣恨不得上去大吵一頓。
她漫無目的地來到了一處教堂,正想坐在教堂外的台階上休息一下,突然一隻大手蒙住了她的嘴巴。冰清被突然的狀況嚇壞了,她不要再被綁架一次,於是她奮力掙紮著。可是這是一個男人的手,他更是用力地抱著她的身體,讓她覺得自己的掙紮都是徒勞。
很快她被拖到了教堂後的小樹林中,背後的那雙手才慢慢將她鬆開。她顧不得緩息迅速向前跑了兩步,然後環抱身體轉過身去一看究竟是什麼混蛋對她不敬。
令冰清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喬景誌,他竟然還敢來找她。她以為他會忌憚她去找巡捕房,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做了犯法的事情還敢再來找她。
“喬景誌,怎麼又是你?你是不是想去牢裏待完後半輩子。我,我告訴你,我可報案了,你就不怕巡捕房的人抓你嗎?”冰清很警惕地和喬景誌保持著距離。她雖然口上那麼強硬,但心裏卻是害怕的,所以隻能編個謊話來嚇唬他。
她從他那裏跑出來時,卻從來沒想過要找巡捕房的人抓她,也沒和任何人提過是誰綁架了她。是,她是怕被人知道他和她的關係,但她其實從內心裏就沒想過要對他進行報複。這不是她的風格,但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他是她孩子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