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茫然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大門,這時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了。
門一拉開,婉兒就見老嫗左手拄著威嚴的青龍權杖,從門內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自己麵前,拉起自己的手就往東北方向走去。
而在紅櫻老嫗身後,三個德高望重的老者緊跟著也從門內走了出來,白胡子老頭也在他們之中。
領著三位老者,後方還跟著一眾五彩門門人,老嫗不徐不緩地在前帶路。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老嫗帶著一幹人等在一個圓形的祭壇前停了下來。這時,一群女仆手捧著各式祭品,走上了祭壇。
當祭壇上麵被祭品擺滿著,站在祭壇下方的五彩門門人便開始了振臂高呼。頓時,呼聲乍起,響徹整個平原,就連祭壇上方的空氣都開始起了微微震動。而從始至終那三名老者未出半聲,隻是靜靜地站在祭壇下方,注視著祭壇上的一切動靜。
待人群高呼了半分鍾後,老嫗高舉起青龍權杖,喝止了眾人的高呼。審視著安靜待命的門人,老嫗滿意地點了點頭,“多謝現任宋家家主、魔力窟人掌門、魑鬼離人族長,抽空前來參加我們五彩門新任門主接任的祭天儀式。”
老嫗話畢,壇下的門人立即又發出高呼。向激動的門人擺了擺手,老嫗放下權杖,示意大家安靜,“現在我就用這千百年流傳下來的權杖,請來我們的五彩門的聖靈,請她來為我們的新門主--錢婉兒,進行接任洗禮。”
說完,老嫗將權杖朝地麵上奮力震了三振。三振過後,祭壇附近的地麵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祭壇下的門人開始左搖右晃,站立不穩。
正當人們聚眾抱團以穩住身形,祭壇上傳來一聲巨響,隨即一隻蛇通體瑩亮潔白的大蟒蛇破地而出,鑽到了高空之上,睥睨著下方的眾人。
“聖靈!是白蛇聖靈!”
人群中,不知誰寒流一句,原本四處找人抱團的眾人,立即停止了奔走,都靜立在原地,崇敬地注視著高空中的白蛇。
在人們的驚歎聲中,白蛇緩緩睜開靈眸,炯炯有神地注視著正仰望著它的婉兒:“你就是新任門主?果然靈氣十足!”
說完,白蛇口吐出一叢聖潔的白霧,就從空中俯衝之下,瞬間將婉兒團團纏住。
婉兒記得,在進行祭天儀式之前,老嫗說白蛇隻是會向她噴吐聖霧以淨化身心,並沒有白蛇纏身,騰空飛舞這一項。難道,白蛇聖靈臨時改變了主意,想要吃了我?麵對這一變故,婉兒記得老嫗說過白蛇聖靈吸食活人的話語,想象著自己被白蛇聖靈吞入腹中的畫麵,她再顧不得什麼大體,麵無血色尖叫起來。
“啊…”
伴隨著一聲尖叫,錢柔大汗淋漓地從床上坐起,打開床頭燈她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手心一片冰涼。
原來是做夢啊!
一周了,為什麼我總是做著相同的夢?
婉兒?五彩門?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刻,自以為從夢中醒過來的錢柔,沒有意識到她其實並未醒來,而是仍陷在夢境裏,噩夢仍在繼續!
看了眼鬧鍾,錢柔發現現在是淩晨兩點。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心想噩夢終是結束了,就像前幾天那樣。
看來又要睜眼等到天亮了!
覺得口幹舌燥,錢柔披上外套,下床去到客廳裏的飲水機找水喝。這時,她聽到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嘈雜聲。
“啊,不要再敲了,我的耳朵,誰來救救我。”......
睜著惺忪的睡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錢柔循聲尋到了一座別墅的後花園。
這是一座建有假山涼亭的後院,裏麵還有噴泉,種著花草,正值陽春三月,園裏的鮮花開得正好,在爭芳鬥豔。
難道我還在夢中,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那麼真實!
錢柔疑惑了,穿過假山涼亭,這時一個12歲的精致女孩出現在她眼前。,此刻,女孩正興奮地盯著一個被倒扣在地上一個鐵罐子,“咯咯、咯咯”地笑著。
“柔兒,你在敲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我和婉兒還在屋外就聽到了你的笑聲。”
清脆的男低音傳來,一個身穿白色燕尾服皮膚白皙,長相妖媚的16歲少年闖入了錢柔的視線。是年少時候的古力,怎麼會?
目不轉睛地盯著出現在後院裏的少年,錢柔覺得一切都亂了套。這時,12歲的婉兒身穿粉色公主裙,梳著兩根羊角辮,也從男孩的身後鑽了出來。
“對啊,錢柔姐姐你到底在玩什麼啊,那麼高興?”婉兒一從男孩身後鑽出,也跟著好奇地問。
錢柔,婉兒喚女孩錢柔?聽了小女娃的話,錢柔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她的心淩亂了!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婉兒就是她,而她其實並不叫做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