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兄弟情深(2 / 3)

他經厲過無數次的考試,唯獨這次心跳不已。“唰唰”地在半個鍾頭內寫好了一篇關於母親的文章,胸有成竹地交給了總經理。

“字還寫得不錯嘛。文筆也很好”總經理看完文章後,誇了他一句,總經理認為一個有孝心的人才會有愛心、有責任心。才會踏踏實實把工作做好。

“謝謝,其實真正不錯的是我這個人,我會老老實實地做人,勤勤懇懇地做事,雖然我現在離勝任每一項工作都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會幹得很好。”沈浩洋自薦道,在這關鍵時刻,他不敢有絲毫閃失。

“噢,還挺自信的嘛。”總經理又抬頭望了一下他那結實的身體,笑了笑說,“明天早上九點,你到公司裏再來一趟。”

“謝謝,再見。”沈浩洋微笑地向總經理點了點頭,筆挺著腰板,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辦公室,輕輕地帶上門。他盡量把細微的動作都做到完美,他希望能給總經理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

沈浩洋對自己剛才驚心動魄的壯舉,頗有幾分滿意和激動。他不斷地揣摩總經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細微的表情來判斷自己成功的把握性,最後他想到總經理真誠善意的笑容,這笑容讓他似乎已觸摸到了成功。但他轉眼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今天到明天還有二十四小時,總經理隨時會因自己的專業、工作經驗等致命的因素而變卦。

陳風根據他所述的情況樂觀地分析一番。認為這家公司一定會錄用他,最簡單的理由是總經理已經說了要他明天再去一趟,立即約上李飛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陽光慵倦地斜視著大地,不時地送來幾絲涼風。沈浩洋和陳風站在一塊很空曠的綠地上,四周都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以指握杆,以腕揮杆,身體左側朝向果嶺,自然前傾。”陳風認真地一遍又一遍指導沈浩洋擊球的基本要領。

沈浩洋按照陳風的要求打了一杆,雖然力點掌握不太好,沒有找到自己適合的揮杆節奏和方法,但沈浩洋球感和身體運動節奏都不錯,所以很快就像模像樣了。正當他們興致高漲是,,傳來了熟悉、洪亮的聲音:“兄弟們好,別來無羔吧。”

身穿警服的李飛滿麵春風,昂首挺胸地向他們走過來,比以前多了一份威嚴,也無形中增加了幾分帥氣。

“你現在威風八麵,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比那時我們入校搞軍訓,不知威武到哪裏去了。”沈浩洋見徑直向自己走來的李飛羨慕地說。以前他也曾有過想做一名警察的夢想,他認為警察是正義的化身,他對警察敬仰三分。

“狐假虎威,是這身虎皮讓我變得威風起來。”李飛走到沈浩洋麵前,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以後你們有什麼要了難的事隻管來找我,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你還是打打打的,作為一名警察,應該保一方安寧才對,怎麼還跟在學校裏一樣。”沈浩洋怕李飛那火爆脾氣容易惹事生非,好心地勸說。

“先保小家安寧,再保大家安寧,連兄弟都保不住,那我還當警察幹什麼?”李飛強詞奪理說。

“你那藝術家的長發怎麼給剃了?”陳風故意替李飛歎息說。

“為了樹立警察形象,搞好警民關係,隻好忍痛割愛了。”李飛露出萬般無奈的表情說,接著他問沈浩洋,“聽陳風說,你被‘永星公司’錄用了?”

“哪裏,現在還沒有確定,老總隻是說要我明天再去一趟,並沒有說一定錄用我,別聽陳風瞎說。”沈浩洋不知明天結果怎麼樣,心中沒底,忙解釋說。

“隻要你進了這家公司,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醫治了我們的相思之苦。“李飛熟悉地揮杆擊球“你們公司屬於我管理片區,要不我去跟他們打過招呼”。

“不用了,我想也許會成功的。”沈浩洋覺得憑自己的實力進去更踏實些,他不想去搞那種托關係走後門的做法,“我也很希望和你們在一起”

“那也行,先試試吧。”李飛整整警帽,那剛當上警察的興奮還沒有完全消退,“陳公子,你什麼時候上班的。”

“七月中旬,誰像你那麼迫不及待地上班,好過警察癮,我先去雲南旅遊一趟再上班的。”

“你上什麼班?不如跟你爸做生意更好。”李飛瀟灑揮杆擊球道“聽說最近陳伯炒股掙了不少啊”。

“是的,最近股市不錯,不過我爸還是希望我穩定點?”陳風答道。

三位意外相逢的好友,盡情地玩樂,一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他們才離開悻悻地離,陳風和李飛都爭著要沈浩洋到自己家裏做客,最後他們覺得陳風的父母不在家,到他家更的自由,選擇了去陳家。

他們三人來到陳家。陳風打開家門時,他驚喜地發現父母正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他激動得大聲說:“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事先打過電話,讓我好有個準備。”

陳母見兒子回來了,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肥胖的手指戴著一顆碩大的鑽戒,向陳風招手說:“快過來,讓媽看一看,怎麼又瘦了,整天玩到這麼晚,怎能不瘦,以後要好好地在家裏呆著。”

陳母烏黑的頭發燙著波浪式的發型,耳朵上吊著一對圓圓的金耳環,滾圓的脖子上掛著一根很粗的金項鏈。走起路來笨重得像一隻大熊貓。她的一身珠光寶氣,並沒有給她帶來華貴高雅的氣質,反而增加了幾分俗氣。

陳父很瘦,個子也不高,頭發稀少,他跟陳母形成了鮮明地對比。但從他那像鷹一樣犀利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他聽到了兒子的聲音,隻是微側過身子,微笑地看著他們三人魚貫而入。

“伯父,伯母,你們回來了,一路辛苦了。”李飛換上拖鞋對陳風的父母微笑道,

這時,沈浩洋才發現旁邊有一個鞋櫃,裏麵擺放著各式拖鞋,他才恍然大悟,進門必須換鞋。昨天,一定是陳風知道他不習慣城市的規矩,所以沒讓他換鞋就進來了,怪不得在睡覺前陳風還忙著拖地板。

沈浩洋暗暗責怪陳風,明知自己有腳臭,而且襪子也早已磨破了。怎麼不早跟他說,這樣至少可以買一雙好襪子或在外麵把腳洗幹淨再進來。

“伯父,伯母,你們好!”沈浩洋也向他們點頭問好,隻得脫下他那雙解放鞋,把那雙臭腳丫塞進了拖鞋,硬著頭皮進了客廳,遠遠地站在一旁。

陳媽笑臉相迎,拉著李飛的手說:“李飛,你真懂事,半年不見,人越長越帥了,瞧你這身模樣,哪個姑娘跟著你,準沒找錯人。”

“你上班累不累?”陳父也關心地追問,“好久沒去拜訪你父親了,他身體還好吧?”

“不累。”李飛接過陳父遞過來的煙,點燃煙火說,“我爸每天要我陪他打網球,身體好得很。”

“這位是我的同學沈浩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爸和媽。”陳風拉著沈浩洋走到父母跟前說。

“伯父,伯母,你們好!”沈浩洋滿心敬意,麵帶微笑重複說了一遍。

陳風的父母才如夢初醒般記起最後跟進了一個人,他們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不約而同落在沈浩洋身上:一張黑不溜秋的臉,穿著一套皺巴巴的衣褲,腳母指從破襪子裏探出了頭。雖然沈浩洋盡量把腳指頭往襪子裏縮,但他們還是看了,更可惡的是從那雙臭襪裏散發的鹽菜味讓沈浩洋自己都感到惡心。陳風父母皺了皺眉頭,等了老半天,他們慢吞吞地、輕輕地從鼻腔裏沉悶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