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尺策見到端木寒,用軍人的方式,給端木寒行了一個禮,這是在軍營,不是其他地方。
端木寒是君,他是臣,君臣之道,他必須要遵守。
殷尺策給端木寒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現如今的戰況後,端木寒沉思了一會兒就決定發起進攻。
因為端木寒的到來,士兵們的士氣都高漲了不少,他們的主帥來了,又要再一次和他們並肩作戰了!
而相對於南宮忌那邊的士兵,就顯得特別的無氣了,他們現在不過也隻是因為有命令不能撤退隻能硬撐罷了。
兩者一比較,結果可想而知,原先就要端木寒的命令在,士兵們砍得更加有力氣了。
整整一個軍隊的人,沒有片刻,幾乎就已經沒有會喘氣兒的了。
看著局勢被控製住了,端木寒沒有絲毫的耽誤,帶著人就直接奔著皇宮而去。
雖然他們贏了一大半了,可是沒有見到南宮忌,他心裏始終是不放心的。
在端木寒來得路上,南宮忌在皇宮裏靜靜的坐著,他知道,有人會來的……
不多時,一抹白色的倩影逆著光出現在了南宮忌的麵前,此人,不是白夭夭,有是誰?
“你來了……”南宮忌輕飄飄的問候,應著嫋嫋的檀香,顯得意味深長。
白夭夭在門前站定,她沒有急著走過去,隻是靜靜的看著南宮忌,許久未見的她,現在也變得內斂了不少,同時,也激靈了不少。
“你知道我會來?”
“當然,夭夭,你要知道,你是本王一手陪養起來的,本王,又怎麼可能不了解你呢?”
南宮忌伸手將麵前的茶具取出來,不緊不慢的泡了一壺茶,並示意白夭夭坐下來。
這樣的南宮忌讓白夭夭有些捉摸不透,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南宮忌是知道她給他下毒的事情的,不然,也不會在這兒等他。
要知道,前方的戰亂,已經迫在眉睫了。
南宮忌給白夭夭到了一杯茶,白夭夭猶豫著沒敢接,南宮忌輕笑了一聲,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當著白夭夭的麵,仰頭喝下,並將手裏的空杯,給白夭夭看了看。
“沒想到我血雨樓右護法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小了。”看著白夭夭將喝了杯裏的茶,嘴角牽起一抹嗜血的笑,轉瞬又消失了。
“怎麼,你給我下毒的時候,膽子可沒見你這麼小啊。”
手,挑了挑香爐裏的熏香,房間裏充斥著詭異的寧靜。
白夭夭沒有說話,她今天來,就是有恃無恐的,南宮忌身上的毒,除了她,無人可解。
他之所以今天來,其實,也是想要來看看,南宮忌的是如何失敗的。
“解藥呢?”南宮忌抬眼看著白夭夭,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已經找人看過了,這毒除了知曉配方的人,其他人想要解,很難很慢,而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去等。
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裏等著白夭夭的出現,他知道,白夭夭既然有膽子給他下毒,那麼,她肯定會時刻關注著他。
他放任端木寒殺進來,就是為了給白夭夭一個假象,讓白夭夭以為,他就要死亡了,失敗了?
他相信,這種時刻,以白夭夭對他的狠,白夭夭是不會放過這種看熱鬧的機會的。
白夭夭沒有笑了笑,沒有回答南宮忌的問題,反問道,“樓主,血雨樓的噬心散……”
這次,南宮忌十分痛快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個陶瓷品遞給白夭夭,他想要,就給她好了,反正,他中的毒,又不是隻有這一種……
白夭夭竟然敢背叛他,那麼,就應該做好死亡的覺悟……
等他將解藥拿到手,他會讓白夭夭好好的品嚐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
房間裏的熏香越來越濃了,白夭夭似乎聞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兒,很淡,很淡,若有若無,讓白夭夭以為,南宮忌點這麼重的熏香,是為了掩蓋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白夭夭將噬心散的解藥吞下以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氣氛,詭異的安靜。
“怎麼樣?是真的解藥吧?”南宮忌看著白夭夭給自己把脈後,鬆動的神色,譏諷出聲。
“嗬嗬嗬,樓主,原來,你是如此的怕死啊。”白夭夭知道自己的毒已經解了以後,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內斂了,聽到南宮忌的話,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