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的爺爺名為江萬壑,乃是一個山水畫家,江景天的父母失蹤後,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江景天。
江景天長大後,因為對父母的失蹤抱有極大的不甘,這才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爺爺的照顧考取了警校,又成為了新一代的警官,破過了不少令人震驚的大案,這也讓江萬壑得意至極。
陳驀然並不清楚這些事情,但是就看在江景天沒有引薦他爸爸媽媽的事情上,她也能夠推測出,他父母不是去世就是跟他們爺倆不和了。
不過不管怎樣,她今天是來償還因果,並不是來見人的。
江萬壑上下看了一眼陳驀然,豪爽的笑了笑,將她讓道了客廳坐下,便道:“真沒想到,驀然小朋友竟然也是個小美女啊!難怪我一提出要家裏來宴請你,我家景天就紅了臉。”
另一邊的金布翼聽出了江萬壑的弦外音,還沒打招呼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話的江景天和陳驀然臉色通紅。
江景天幹咳幾聲,就說道:“爺爺,你們正經點。這是我朋友,救命恩人……”
江萬壑聽了,果然正襟危坐,然後整整儀容,便道:“好好好,正經點正經點。”接著,他又說了一句,“小姑娘,你家都有什麼人啊?可有許配人家?”
這一句話一出,差點沒讓陳驀然羞的臉低到桌子低下去。
金布翼自見了麵就哈哈大笑,這一下笑的更是喘不過氣來,似乎就是來配背景音樂大笑的。
江景天氣的無可奈何,趕忙跟陳驀然解釋道:“驀然你不要誤會,我爺爺他就是老小孩的脾氣,想到什麼說什麼,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陳驀然這次可真是哭笑不得,她隻得道:“小輩見過江爺爺。”
江萬壑瞪了一眼亂說話的江景天,然後又捧著一張笑臉高興的說:“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小老兒這邊自在的很,你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啊!你要是客氣了,可就打了我這張老臉嘍!”
金布翼總算是不再笑了,但是那張光頭圓臉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滿是笑意,他往前稍稍一挺肚子,襯衫上的扣子竟然突的一下子脫了眼,露出了一片兒雪白的肚皮,惹得江萬壑笑起來。
金布翼當做沒聽見老頭子笑話他,從茶幾上抱起了一個幹果盤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笑道:“小丫頭不錯不錯,景天的眼光確實挺好。哈哈。”
陳驀然:“……”
江景天:“……”
取笑了半晌,很快就將陳驀然剛開始的一絲局促打消了,倒是沒想到這兩個人如此愛笑,看來都是心胸豁達性格直率之輩。當然,從江萬壑是個畫家也可以看得出,性格行為上頗為不羈,估計他交的朋友也都是一些性格淳樸直率的人。
正在閑聊之際,陳驀然腦海中的續魂塔突然道:“看金布翼的魂相,三日前必有破財之事!今天估計就是來金老這邊求策的。”
陳驀然愣了下,用意識道:“真的假的?”
續魂塔哼了一聲,回說:“本續魂塔可是上天入地無所不知。隻要給我一顆魂珠,無論陰陽,我就將這測人生死,困難,與預言都教給你,如何?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們是連體一支,若是害了你,我也好不到哪去。”
“好。我找機會問問他,若你說的對,我就相信你的話。”
陳驀然打定了主意,若是續魂塔的話是真的,那麼她學習這預、測之術隻需要一顆魂珠,還算合算。
果然,沒幾句話,她們便聊到了陳驀然的捉鬼術上麵。
江萬壑可沒有江景天那麼好糊弄,他問的足夠詳細,說道:“孩子,你說你是東北神婆一脈,可是,神婆一事皆是眾口相傳,從未聽說有所傳承和明確的山門。”
金布翼也點點頭,說道:“卻是如此。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東北有如此厲害的捉鬼天師。”
陳驀然略帶尷尬的道:“其實我的傳承確實不是神婆相傳,隻是那時候並不相信江景天,所以才隨口胡扯的一個傳承。不過,確實是來自於東北長白山一脈,那時候走丟了,昏迷了幾日,醒來後就有了分辨陰陽的能力。
聽老人說,我是被撞了鍾,也就是被附過身,才會有部分的鬼的力量。
不過能力虛弱,並不旺盛。自我長大,這種能力越來越強大,這次和江景天合作,也是我第一次運行這種能力。我能分辨陰陽,能測未來運勢,隻是能力還沒有穩定下來。”
江萬壑和金布翼驚詫連連,見陳驀然說的認真,還真信了個三三八八。
而江景天也沒有因為陳驀然與他撒謊感覺到不舒服,畢竟是人家的本事,跟一個陌生人怎麼那麼容易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