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顧銘喊了他一聲。
那人仔細打量,接著屋內微弱的光線,辨識了這人:“你怎麼來了。”
陳百一看著兩人的對話,這兩人分明是熟人。
她心中疑惑,這顧銘居然在這裏也有認識的人。這兒明明離霖市那麼遠。而且他看起來不會是與這樣人打交道的人,一個修鍾表的。可是,她又細細否定自己,他人脈廣也說不定呢。
那胖子讓出位置,顯然是讓二人進去裏邊,顧銘看了陳百一一眼,似乎征求她的意見,陳百一雖然心中疑惑,還是隨著顧銘一道進了暗門裏。
金胖子往外探了探頭,狐疑的掃了幾眼。哐當扣上了門。
“人呢?”顧銘率先開口詢問。
胖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陳百一,又抬眼看了看顧銘,一副探尋的神色。
“沒事,朋友。”顧銘似理解了他這眼神,隨口一答。
陳百一暗自走在他倆身後,自然是沒有瞧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
顧銘會兒回過頭來,看了陳百一一眼,這一眼瞧得陳百一心中略微咯噔。
然後,金胖子帶著二人走進了裏間的一間房。明亮的光線照在屋內。陳百一覺得微微刺激。忽而眼中瞳眸睜大。
霍許就那樣安靜的睡在那張略微簡單的床榻上。而且頭上簡單的包紮了些許紗布,泛著點點冷意的血光。
“霍許?這……怎麼會?”她唇色發白,瞧著緊閉著眼,神色憔悴的霍許。眼底漫上一抹不可置信看向身後的二人。
“到底怎麼回事?”顧銘擰著眉頭,看向身後的金胖子。
那個胖子卻有些顧及陳百一,將顧銘拉至一旁。小聲的說著什麼。陳百一瞧著眼前的霍許,撈起眼前人略微冰冷的手掌。眼中漫過無盡的心痛。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說罷,她起身,忙走近顧銘。二人見她走來,打斷對話。怔怔得瞧著她。
“我要帶去醫院。”她眼底漫過無盡的恐慌。
顧銘擰了擰眉頭。看了眼金胖子。點了點頭。
……
如果以前,她隻是猜忌莫霖的話,那麼現在,她很肯定霍許做著她並不知道的危險的事情。這個人從來不和她說什麼,即便他暗自做什麼,他也都什麼不說。
在他心中,她到底又算什麼呢。
手指深深的掐進掌心裏。她腦海中一片混亂。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讓陳百一也是始料未及。
在顧銘的幫助下,霍許送往了霖市醫院裏。霍許頭部再次受傷,醫院讓她趕緊聯係上家人,可她能聯係上的,隻有莫霖。
莫霖聽聞消息很快便趕了過來。未及陳百一站穩。她抬手便甩了陳百一一巴掌。
空蕩蕩的走廊裏,陳百一感受到臉上微辣的疼感。卻未反抗。隻是默默受著。
“你這個女朋友是怎麼當的?”
莫霖晦暗的神色落在她的身上,這一巴掌似乎絲毫不解她心中的惱怒。
顧銘端著咖啡走來的時候,隻瞧著兩人站在那裏。他上前,才發覺陳百一臉上清晰的指印。眉目緊縮。卻未言語,端著紙杯遞給了陳百一。
陳百一茫然的握住溫熱的紙杯,心中似有冷風刮過。
“你又是誰?”莫霖側過臉,瞧見了一旁的顧銘,眼底漫過一絲疑惑,轉而看向陳百一:“你男朋友現在躺在手術室裏,你毫無愧疚,居然還帶一個來……”
顧銘早已瞧見眼前的女人跋扈的模樣,麵色微冷,看向一派胡言亂謅的人:“這位小姐,雖不知道你和裏麵躺著的人是什麼關係,但是據我所知,陳小姐是霍許唯一的女朋友,該是最有發言權。而且……你這麼唐突的誣陷陳小姐,有考慮過霍許的感受麼。”
莫霖望著說話的人,眼底漫上一抹不以為意。卻不再和他爭辯,兩手環抱在雙臂,靠在一旁的排椅上。臉上顯得慍怒。
至此,這一夜,終於安寧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