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沒有的,有的隻是舉足無措和茫然不解。
她的父母是誰?是否健在?
如若健在為何不尋她?
又是誰傳音入耳以花為門引她回來?
……
繁鬧的街上突然停下一隊青衣男女,不似嫁娶,倒有種高官出巡的架勢,隻是隊中被十人所抬的步輦上紗幔內空無一人。
此番怪異讓桑虞不覺多看了幾眼,不想就這多看的幾眼,竟眼巴巴見那一隊人擯去行人直直朝她而來。
桑虞正尋思著靠左還是右站繼續瞧熱鬧,不料隊伍卻突然停下了,那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走到桑虞麵前,鞠了一禮後道:“姑娘心中定有疑,不妨隨我等去一個地方。”說完伸手一請,示意桑虞上輦。
難道這空輦長隊是為她而來?難道打從她入了這裏,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眼下他們人多勢眾,斷不好拒絕,桑虞便不猶豫地直接上了輦,隻是需要動用十個人來抬,未免陣勢太張揚,也不知要將她帶去哪裏。
步輦穿過鬧街,漸入雅靜,終是停在了一方菱形高台之下,那高台被各種奇珍異花簇擁著懸浮在三尺上空,台下圍滿了人。
桑虞坐在輦中,突覺異動,竟是那抬她的十人一同淩空而起,將輦抬上了高台,而後紛紛退後,匍匐跪地。
高台正中立著一尊人形石像,跪坐之姿,雙手撫膝,桑虞瞧不出所以然。剛那位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步輦一側,彎下身子道:“姑娘請隨我來。”
人群中,小羽毛一看桑虞在上麵,拉了拉身旁的娘激動道:“娘你看,是那個好看的姐姐!她怎麼在上麵?她是誰啊?”
此話引不少人看過來。
其中一大娘用手肘抵了抵羽毛他娘,問:“你兒子見過她?”
羽毛娘和身旁的三姑六婆交頭接耳了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麼,隨後聽著一聲歎息。
有人道一句:“真有此人啊,我還以為傳聞是假的。”
小羽毛撓撓頭:“話說禪位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都在這站了一個時辰了!”
羽毛娘看著高台上語重心長道:“已經開始了。”
桑虞走下輦,被中年男子領至石像正前方,她滿心疑問地先是看了看高台下交頭接耳的人群,又回過頭看著中年男子,忍不住問:“這是何意?”
卻見中年男子迅速退到了幾米之外,隨即桑虞所站立之地浮出一方法陣,把她和石像困在了裏麵。
桑虞倒是不驚,隻是淡然看著中年男子。
隻見中年男子直直跪了下來,而後高台上的人,高台下的人全部隨之跪地。
小羽毛被娘一把拉跪下,不解:”這又是做什麼?“
”九思長老都跪了,咱還站著像話嗎,讓你跪就跪!“
“祖族蒙難之時,姑娘被天蠶蛾族所救,後凍於冰層之下數萬載,如今十餘萬年已過,經曆過那場大難之人各因劫難相繼歸於虛空,姑娘是我族輩分最高之人,您既然回來了,必要擔起大任庇佑我千翼蝶族。”中年男子此番話說得鏗鏘,又指著石像道:“此法陣是以您體內的靈力所形成,您麵前的石像便會漸漸變成您的模樣,到時候您會與石像合二為一,前任族長便可魂歸而去。”
桑虞聽懂了:“你們要殺了我?”
男子又是一拜:“姑娘離族之時尚為蛹身,定對自身不了解。我族分為三支,萬形體,藥毒體,五靈體,而五靈體又同時擁有其他兩支的所有特征,五靈體在本族曆代隻有一人傳承,凡本元為五靈體之人便是下任族長。前任族長為了等您的到來,已經困在石像裏數萬載。”
“既是讓我庇護,為何困我在這石像之中?”
“石像將會成為您的本體,您的所有意誌和力量會融於周圍的法陣,然後遍布族域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