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素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圈子裏的一個朋友,老公有一家上市的傳媒公司,因此素來有消息靈通之稱,如今這種時間打來,必定沒有什麼好故事可以聽。果然,楊素一接通,女人的嘴就猶如那大年三十晚上的炮竹,劈裏啪啦響個不完。
楊素聽了,眉頭擰成了一條繩不等女人說完,別打斷了她,隨意的幾句打發了便匆忙掛了電話。右手緊緊拽著電話,左手一巴掌拍到了玻璃茶幾上。幾分鍾,她才緩過了勁,撥打了鄧巧巧的電話。
“囑托你的是查了沒?”電話一通,楊素心裏的火就撒到了鄧巧巧的身上,大聲的嗬斥道。
鄧巧巧雖然從齊峰那得到了答案,自己心裏還添堵一大早正開車回家去跟鄧權國好好商量商量,卻沒想昨日楊素才吩咐的事,一大早便打來詢問,因為涉及到鄧多多,鄧巧巧自然不會把齊峰這個答案告訴楊素,於是隻得硬著頭皮答:“還在查。”
“不用查了!”楊素沒好氣的答:“要你來有什麼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了,還想進白家的門,簡直是癡人說夢!”
“楊姨教訓的是。”鄧巧巧知道楊素心裏的火都撒自己身上,雖然自己心裏不舒服,卻隻得趕忙的認錯:“我這就去調查。”
“調查?”楊素輕笑一聲:“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怕是真讓她進了我白家的門,她會騎我頭上了。你馬上開車來白府,一起去會會這個女人,我就要看看,她這個胳膊能不能擰斷我這個大腿了。”
鄧巧巧掛了電話,來不及跟鄧權國商量了,隻得車子一轉彎,向白府開去。十幾分鍾後,車子到了白府,楊素已經收拾廳堂,走出了大門。楊素正在上車時,許德昌的車子駛了進來。楊素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站在了大門口,許德昌見了,趕忙從自己的車裏下來,走到了楊素的身旁。
“夫人,早上好。”許德昌捧著一疊文件,恭敬的跟楊素打了招呼。
“你來了。”楊素的眼裏流露出不屑的輕蔑。
“是的,很多文件需要白董過目才能定奪。”許德昌答。
“工作上的事我不懂,就參合了。反正啊,有我兒子跟你撐腰,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楊素沒好氣的說。
許德昌聽著,隻是幹笑了兩聲,不敢答話。
“隻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私事,你是個外人,就不要參合的好。”楊素看著許德昌,眼睛裏露出的恨勁兒,不比那齊峰差。
許德昌忙點著頭答:“是,是,是……”
該說的話說完,楊素才重新上了車,許德昌這才鬆了一口氣,抱著一疊資料進了白府上了三樓,他輕輕的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門一開,白仕清坐在床上,頭靠在靠墊上看著窗外,明明是陽春三月的明媚陽光,落到他的身上,變成了滿目滄桑。
許德昌心中雖偷偷的歎氣,卻依舊表現出積極的心態,滿臉的笑容跟白仕清彙報公司的事。整整一個小時過去,工作的事完了,許德昌知道白仕清要問什麼,便不等白仕清開口,收拾資料便打算走。可他剛起身,告別的話還未開口。白仕清卻開了口。
“老許。”白仕清慢慢的說:“這段時間難為你了。”
“不打緊,應該的。”許德昌趕忙的回答:“白董您忘記了,我可是您高薪聘請的,為您分擔是本職工作。”
“那就坐吧。”白仕清答道。
許德昌猶豫了下,坐了下來,想起楊素的話,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