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歿就摟住他那圓滾滾的小身板,笑著拍他小屁屁:“聽話,有獎勵。”
“什麼獎勵?”眼珠子頓時睜得雪亮。
沈歿覆身過去,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家夥歡呼一聲,蹦跳著跑開:“爸爸最好了!”
蘇酥已經走了門口,聞聲駐足。
什麼事,那麼高興?
她回頭,看到小家夥因為高興,臉頰紅潤如圓圓的小蘋果,正揉搓的坦克毛茸茸的耳朵,說著悄悄話。
男人則眉目含笑的望著他,看起來真是位不可多得的慈父。
蘇酥並不想看到這一幕,眸子冷了冷,故意出聲:“還不走。”
沈歿偏頭看了她一眼,對著小家夥使了使眼色,這才走過去。
上了車,沈歿和蘇酥一起坐在後座,助理Mark開車。
去的路線並不是東方大廈,行了大概二十分鍾,停在傅長川的心理研究所門口。
蘇酥遭早就想帶沈歿來複診了,因此特意空了時間,送他過來治療。
下車後,蘇酥叫住沈歿。
她走到沈歿麵前,忽地揪住了他的衣領,銳利的眸子冷若寒霜:“記住你對我妹妹說過的話。”
手腕用了力,將他衣領都扯歪,堆著冰霜的嘴角又莫名其妙的勾了個淺弧,眸色恢複如常,還為他整平了衣領:“好了,進去吧。”
仿佛剛才咄咄逼人的那個人並不是她,氣定神閑的走進研究所。
沈歿站在原處,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後背,思索片刻,跟上。
傅長川昨天接受了預約,如上次那般在辦公室等著他們。
“蘇先生,請坐。”
因為蘇酥的原因,傅長川對蘇鈺產生了一些興趣。
據說蘇家大少爺,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雖然現代醫學已經比古代發達許多,但卻依舊隻能用藥物維持著生命。
三年前還很少在國內活動的蘇鈺,卻強勢回歸蘇家,在蘇家六老爺蘇恒一派的支持下,順利拿下蘇家的掌控權。
他成了雲京裏,繼老七後又一個殺神。
身為一名醫生,傅長川對蘇鈺的手段倒是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到底是哪位高人,把他治好。
他之前找人查探過消息,但都無功而返,不由地打量起對麵的人。
蘇酥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視線,幾不可微的蹙了眉,詢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傅長川整理了思緒:“蘇先生上次沒來,可能還不知道我的規矩。”
蘇酥聽了,當即抬手製止他:“酥酥跟我說過。”
傅長川笑了笑,那挺好,省得他浪費唇舌。
望向沈歿,示意他跟上,兩人一前一後上樓。
路途中,傅長川正想退後來同他說話,卻被沈歿一個眼神打住。
原本的話語變成了簡單的問候:“最近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
“沒有。”
然後一起進了房間。
傅長川鎖門的時候,還特意留意了門口,見沒人,轉身正要開口。
沈歿卻出現在他身後,緊緊的捂住了他的嘴。
手指和眼神同時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跟著他一起到了書桌前,才緩緩放開他:“我需要準備什麼?”
他取了筆筒裏的筆和旁邊的紙在上麵寫道:“有詐。”
傅長川當即會意,咳嗽了一聲:“你先坐下,放空思緒,什麼都不要想。”
沈歿用力扯開衣領,果然在靠近裏側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微型監聽器。
這種監聽器比紐扣還要小,而且質量特別輕,黏性夠,尤其是對衣服,隻要粘在衣服上,不使勁扯是撤不掉的。
自從那日他強行脫了蘇鈺衣服,他這兩天都和他自動保持一米的距離,除非是非要一起,才會越界。
但剛才,他卻主動靠近他,所以他才多留了個心思。
傅長川也看到了那監聽器,一邊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邊用筆在紙上寫道:“看來他懷疑的我和你說是同夥,你打算怎麼辦?”
“演戲。”
這對於兩人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於是都成了戲精,繼續表演。
而樓下呢,在他們上樓後,蘇酥便若無其事的拿出了藍牙耳機帶上耳朵。
耳麥裏傳來男子的聲音,卻稀鬆平常。
蘇酥耐心的聽下去,誰知他們真的隻是聊病情,而且沒聊幾句,她就再沒了沈歿的聲音,隻聽到傅長川說著催眠術語。
雖然臉上不顯,但蘇酥心卻揪在了一起,時間越長,越發的懷疑,難道是她想錯了?
不……
眼神晃了晃,再等等。
等著等著,過了十幾分鍾,就在蘇酥以為不會有收獲時,耳麥裏突然傳來一聲低啞的嘶吼。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