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頓時凝神細聽。
“啊!”隨後便是一聲低啞的嘶吼。
一聲接著一聲,但隻是單音節。
蘇酥耐心的聽著,可過了半晌,嘶吼聲又停下。
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治療將近一個小時,沈歿和傅長川一起下樓。
“怎麼樣?”蘇酥上前詢問。
傅長川對著她搖搖頭。
眉頭皺起,目光移向沈歿,冷聲道:“一點都沒想起?”
雖然得到了傅長川的回答,但蘇酥對沈歿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
沈歿和她對視,臉上沒有絲毫波瀾:“沒有。”
蘇酥眉宇間多了一絲鬱氣,都已經治療兩次了,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如果沈歿一直不恢複記憶,那她就一直等著嗎?
視線移向傅長川:“傅先生,借一步說話。”
傅長川點頭,兩人出了辦公室,進了旁邊的一間空置的辦公室。
“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蘇酥沒有那麼多時間等。
傅長川道:“蘇先生,記憶的恢複需要契機,我隻能把幫助他疏通思路,契機一到,他可能明天就恢複,當然也可能很多年。”
“他必須盡快恢複記憶。”
臉色陡然冷凝,眼睛更是冰冷。
傅長川卻不為所動:“我也希望沈先生能盡快恢複記憶。”
這句話說到了他心坎裏去,說實話,他還真不想幫老七演戲了,自從上次一夜情後,那碧瞳女子跟人間蒸發了般,怎麼都找不到,他珍藏了二十七年的童子身,就那樣被她奪走了,說什麼都要找她要個說法。
要不是老七這的事一直絆著他,他早就離開雲京了。
想想幾兄弟姐妹中,也就老大和老七最春風得意,老大吧,天天可以摟著嬌妻入夢,兒子早就可以打醬油了,而老七呢,這特麼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蹦躂出一個七歲的兒子,媳婦也有了。
傅長川那個羨慕嫉妒恨,憑什麼奸詐狡猾心黑的老七就能老婆兒子熱炕頭,他這麼風流倜儻,卻要一直打光棍,簡直沒天理。
“還有其他辦法嗎?”蘇酥皺著眉頭看著傅長川。
傅長川收起心裏對沈歿的小怨念:“這……暫時還沒有。”
一個人永遠不可能叫醒裝睡的人,同樣是一個裝失憶的。
蘇酥眉頭擰得更緊,眯著眸子盯著傅長川,沒說話。
她覺得有必要再找另外的人給沈歿看病。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她回了辦公室,帶著沈歿離開。
同時,巴厘島。
“收拾好了嗎?”周蜜從浴室裏出來,柔順的發絲還低滴著水珠。
顧書陵坐在床邊,他對著周蜜招招手,順手拾起毛巾。
周蜜簡單擦了下頭發,乖順的走到顧書陵麵前蹲下身子。
顧書陵捋起她的頭發,輕輕梳理,又用毛巾覆上來,緩慢的擦拭。
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縈繞,顧書陵忍不住嗅了一下,真好聞。
這是阿蜜的香味,令他魂牽夢縈的香味。
“阿蜜。”嗓音溫潤,飽含了柔情。
周蜜聞聲,淺笑著回頭望他:“怎麼了?”
“沒事。”他隻是想喊喊她而已。
她觸碰到他眸子裏的柔意,嘴角甜蜜的弧度愈發擴散,撐起來,額頭抵住他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幾下,然後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