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毫無困意,讓翟銘晏微微皺了皺眉頭。
司夢回答的理直氣壯“現在不瞌睡了。”
她絲毫不介意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剛剛的瞌睡其實是個借口。
“哦,明天打算幹什麼?
“怎麼,你這算是查勤嗎?”
司夢突然挑高的聲音昭示了她的不爽。
翟銘晏笑得有些尷尬道:“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
“不久前你不是還說我不問你和陸可瑩的事情你就也不問我的事情,不是嗎?”
比起現在告訴他,司夢更期待明天的交鋒。
是,現在的她,除了自家爸媽哥哥眼裏,估計任何人都認為她是投了一個好胎,不然,根本配不上翟銘晏吧。
可是,誰又能說的準,日後的她,是不是翟銘晏高攀了呢。
隻是後來的後來,經曆了種種的苦難坎坷後,她終於明白。
在愛情裏,從來沒有誰高攀誰這一說,因為,任何一段感情裏,愛,都隻是唯一的籌碼。
“司夢,你現在的每一句話怎麼都那麼帶刺兒。”
司夢咬牙切齒道:“拜你所賜。”
從沙灘上隨意抓起一把沙子,翟銘晏用力的講它們扔向海裏,語氣很平靜,“我現在在海邊。”
司夢以為翟銘晏會掛掉電話或者是氣急敗壞的說她不可理喻,沒想到,這位爺今晚上轉變策略了。
“然後呢。”
在海邊,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變強大,然後把壞人都消滅她開心或快樂不需要看任何人心情。
“你要來嗎?或許,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我對你的邀請。”
說到後來,翟銘晏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些沙啞,猶如夜間蠱惑人的魔鬼。
這聲音一下子就讓司夢的耳朵懷孕了。
幾乎沒有任何思索,她就脫口而出,“好。”
“我開車去接你。”
翟銘晏從今晚司家出來後,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
翟銘晏一說完,司夢就後悔了。
“我能不能反悔?”
“下意識的反應通常是最誠懇的呢,我的老婆大人,等我,乖。”
翟銘晏延續剛剛的風格,那聲音曖昧中帶著些流氓氣息。
“翟銘晏,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欲迎還拒?”
司夢覺得自己每次下定決心幹的事情,翟銘晏這個男人都能輕易地給她改變了。
“沒有呢,”翟銘晏拉開車門,一邊發動車一邊回答,“是我做的不夠好,你隻是幹了一個應當被寵愛的女人該幹的事情而已。”
司夢的眼角有些濕潤,不得不說,翟銘晏的這句話,讓司夢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一個應當被寵愛的女人該幹的事情,應該就是肆無忌憚的仍性吧。
“你已經動身了?”
司夢回過神的時候,明顯的可以聽到車子行駛的聲音,還有某個騷包男人放的音樂。
至於翟銘晏放的,與其說是音樂,不如說是樂器演奏。
單調乏味的音樂。
翟銘晏輕聲笑道:“早就動身了。”
司夢不甘示弱,“這麼想見我?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翟銘晏這次嘴角的笑容很明顯,“我以為今天晚上,某人肆無忌憚的樣子,就是已經知道了呢。”
不過,由喜歡到愛,疼痛不亞於蚌病成珠。
這是後話。
司夢內心快要甜蜜炸了,“翟銘晏,你總是這樣,我們關係到了冰點的時候,你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