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蜷縮在浴室角落,一臉戒備地看著他的莫祁瑞時,韓簡司終於明白尹晨安為什麼會這樣在意一個女人。
可以說,莫祁瑞身上集合了所有直男的幻想。溫柔美麗,清純柔弱,但又並非軟弱無力,在必要的時候卻勇敢又堅強。就比如現在,她緊緊貼著身後的牆磚,手裏握著一把剪刀,麵對一個滿身是血懷裏揣著槍的男人都沒低一下頭。
“放心,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救你的。秦……禾夏,你應該認識吧?”想了一下,韓簡司才記起那個有些繞口的名字。要說尹子牧從他弟弟這裏往外偷人沒一點私心,他打死也不信。這兄弟倆一個賽一個都是情聖。
聽到禾禾的名字,莫祁瑞怔愣一瞬,但仍舊警惕地盯著他:“你沒有騙我?”
韓簡司輕笑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
就算他是騙自己的,眼下除了跟他走以外沒有其他退路。莫祁瑞思忖一下,還是決定相信他。
莫祁瑞跟在韓簡司身後走出了浴室,尹晨安失血過多已經氣息奄奄。莫祁瑞看到這樣狼狽不堪的他,心一緊,要不是韓簡司拽住了她,她就要跑過去了。
“快點走,沒有時間再耗了。”韓簡司說道。他與尹晨安是一類人,當然明了,既然要保護這麼重要的東西,沒有後招哪能行。所以他們沒有時間再拖延下去了。
“可是他……”
“放心,他死不了。”韓簡司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
莫祁瑞被韓簡司拽著往外走,臨到門口的時候,於心不忍地回頭看了一眼,尹晨安靠著牆壁躺在那裏,蒼白的麵容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跡,卻依舊好看得顛倒眾生。他有氣無力地勾了一下唇角,輕聲說了兩個字。因為聲音太小,莫祁瑞隻能從口型來猜測他說的是什麼。
他在說:等我。
莫祁瑞莫名地心頭一動。
***
通知尹子牧已經得了手之後,韓簡司帶著莫祁瑞逃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他身上也有好幾處受了傷,現在放鬆下來才知道有多疼。
韓簡司徒手將一塊碎片從胳膊上拽了出來。今天晚上算是為數不多的讓他記憶鮮明的激。戰。尹晨安那小子果然對他胃口。要不是受人之托,他才不願意與尹晨安那種人作對。
“你喜歡他?”處理得差不多了,韓簡司看了一眼怔怔地坐在草叢裏的莫祁瑞,問道。
莫祁瑞一驚,眼神恍惚一瞬,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真是的,明明是做好事,現在卻好像成了拆散了人家小情侶的壞人。”韓簡司嘴裏銜著一根草,抬頭看著布滿星雲的夜空,輕笑道,“你還說不喜歡他?他可是囚。禁了你又強迫了你。你走的時候卻還在同情他。”
莫祁瑞怔愣一瞬,半晌,才開口道:“……他沒有強迫我。”除了囚。禁她這件事,尹晨安確實沒有強迫過她做任何事。甚至因為她對他的抗拒,他都不曾在那裏留宿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