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寬敞的室內,簡潔的裝飾,暖爐內劈啪作響的煙火,手邊熱氣騰騰的茶水,還有耳邊低沉悅耳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且美好。
“其實是我叫人暗中攔住了送聖旨的太監,攔了能有三四批,否則怕早就被羈押候審了。”林皓輕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夏文澤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心裏卻懊惱起來。
暗叫自己大意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情,這要是林皓沒有想到,後果夏文澤不想去想。
林皓看著夏文澤低頭苦思的樣子,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張了張嘴,開口道:“你能想到的事情我想不到,你所想不到的事情我都能想到,這叫什麼?這叫天作之合!”
夏文澤目瞪口呆,看著夏文澤微挑起來的眉頭,怔愣了半晌才說道:“歪理邪說。”
“嗬嗬……”林皓低低的笑了起來,目光溫柔而寵溺。
林皓這麼一打哈哈,夏文澤倒也沒有那麼自責了。
二人沒聊幾句呢,小二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六個人。
“二姐姐,這次不會又是假的吧。”一個大概能有十五六歲的小孩子癟著嘴說道。
“假的還能叫你們來嗎?”小二說著,用下頜點了點前麵,說道:“喏,就在哪裏。”
“你好,我叫承天,是這裏的總管。”一個身材高大,長相成熟的男子來到林皓身前,伸出了手。
林皓站起身回握住,說道:“你好。”
承天鬆了手點了點頭,又和夏文澤握了握手。
“你好,承總管。”夏文澤說道。
“能否把玉佩再給在下看一下。”承天很客氣。
“可以。”林皓從衣襟內把令牌拿了出來,交到了承天的手裏。
承天隻是仔細的看了一下,就將令牌交回了林皓的手中。
“八王爺,怠慢了。”承天一隻手搭在胸前,微微躬身,另外屋內擠著的六個人也學著承天的模樣行禮。
“承總管您言重了。”林皓雙手虛扶了一下承天,承天起身。
“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承天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看到林皓和夏文澤坐下來,便坐到了他們的對麵。
“確實是有事情前來,隻不過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不用勞煩其他幾位管事了。”林皓看了一下一旁站著的六個人,輕笑著說道。
試圖謀反的大事情,適合和這麼多人一起討論嗎?林皓心中誹腹。
“既然都見過麵,認過主了,你們就先下去。”承天說道。
“是。”六人沒有多餘的話,直接下去了,最後離開的一個人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現在王爺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了。”承天笑著說道。
林皓有些摸不出眼前這人的深淺,剛剛那個小二那麼一幅囂張的模樣,但在這個人麵前都服服帖帖不會多言半句,就能看出此人並非常人。
“我想承主管對於現在大瑤國的形式很清楚吧。”林皓斂了笑意,嚴肅的說道。
“是的,可以說比八王爺您了解的要多。”承天言簡意賅。
璿璣閣是一個很強大的組織,內門有眾多武功高強的人來護君王無憂,外門也有無數產業各種渠道探聽消息。
所以對於現如今大瑤國的情況,怕隻有璿璣閣知曉的最清楚。
“承主管都知道些什麼?”林皓問道,現在他們是一起的,他相信這個聰明人不會藏私。
“王爺您知道的承天也就不多廢話了,就說說王爺您不知道的吧。”承天頓了下,繼續說道:“夏國二王子夏元風即位,匈奴正密謀在暗中醞釀些什麼。”
林皓聽聞眸子微眯,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來這個匈奴表麵上是在用和親造成一種他們會臣服的假象,算盤打得挺響。”夏文澤輕輕的說著。
“這位兄台是明白人。”承天點了點頭,爽朗的笑著。
“王爺怎麼看?”承天又看向了林皓,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和你說過父皇要給我賜婚?”林皓並沒有理承天,而是轉過了頭看向了夏文澤。
“嗯,我記得,而且,我認識那個公主,囂張跋扈無腦。”夏文澤這話說的有些輕嘲,林皓還從未見過夏文澤這樣說話,一時有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