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一個聰慧之人,對於顧念生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隻是可惜,看起來有些自卑,這得想個法子啊。
夏文澤垂眸沉思了起來。
“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明日我會備好馬匹和糧食。”顧念生直接拍板。
夏文澤晚上並沒有在頂樓睡,因為他那間屋子現在蘇安然在住,但是顧念生那個呆瓜,居然叫夏文澤和蘇安然一個屋子。
蘇安然怕打攪了師兄,抱著明日換洗的衣物執意要睡到會客室。
其實這也不能怪顧念生呆,之前夏文澤和林皓住在這裏的那次,他就想要和蘇安然共處一室,可那小子死活不肯,最後在門口大樹上睡了一夜,可把顧念生心疼壞了,但卻也無可奈何。
這小子有時候倔起來,誰都不好使。
一路不停的趕路,終於在第十天將林月瑤送到了山頂。
有人就是好辦事,在縹緲山不過待了半日的功夫,所有的事情就都解決了,但是羽翎被留在了林月瑤的身邊。
林月瑤好像受了驚嚇,黏人的很,而且羽翎對她似乎很特別。
沒事就羽翎哥哥羽翎哥哥的,看來這件事情給她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這件事情也得等夏文澤回去再同林皓說了,將羽翎留在這裏,有利也有弊。
首先林月瑤一個嬌滴滴的大公主,在這深山老林的難免不適應,再加上沒有個伴,縹緲峰上的條件不可能派專人伺候她,肯定耐不住性子。
但羽翎留下來多少能照看些,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但從他照顧羽羽洛的手法來看,還是很嫻熟的。
夏文澤想到了上次羽洛喝的伶仃大醉,然後被扛回去,那畫麵至今想起了還是想笑。
但羽翎總歸是一個大男人,且對於景王府來說,還是一大戰力。
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回去的路程就他和蘇安然兩個人,沒有馬車的羈絆,自然快上不少。
原本最快七天的路程,卻被二人五天就趕了回去。
一路上風塵仆仆風餐露宿的,蘇安然原本圓潤了的臉蛋又瘦了下去,白嫩的臉頰變得也有些粗糙了。
冬日裏冷風大,若是沒有夏文澤給的藥膏,蘇安然的臉肯定都被凍壞了。
但是,若是沒有夏文澤,蘇安然也不會出這一趟遠門。
門口守著的侍衛見兩人回來,趕忙上前結果馬韁,神色緊張的說道:“盟主有吩咐,說二位主子回來就趕緊去找他。”
夏文澤聞言,看向蘇安然,蘇安然此刻也正望著他,眼中滿是不解。
二人隨即快步向樓上走去,蘇安然走的比夏文澤快半步,快速的敲了敲門就推門進去了。
顧念生此刻正坐在書桌後麵,拿著一張紙眉頭緊蹙的看著,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青黛色,夏文澤心中一驚,這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隨即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夏文澤二人的匆匆闖入並沒有驚擾到顧念生,顧念生依舊在看著紙上的內容,似是看完了,閉上眼捏了捏眉心,將那張紙放到了一旁。
仔細看,這樣的信紙依舊堆了一小摞了。
“發生什麼了。”蘇安然見顧念生將信紙放下,急切的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還得兩日。”顧念生看到二人的時候放鬆了下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夏文澤臉色嚴肅了起來,問道。
顧念生指著那堆紙,有些疲憊的說道:“你自己看吧。”
夏文澤拿起顧念生剛剛看的那張紙,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起來,翻到最下麵的一章,也就是最早的一張,麵色陰沉的看了起來。
“小安,你怎麼清減了許多。”顧念生依舊皺著眉,目光卻緊緊的盯著蘇安然。
“你看吧,別弄亂了就行。”這話是對蘇安然說的。
蘇安然擔心顧念生出什麼事情,但卻又不敢太過放肆,聽到顧念生放話了,拿起了夏文澤剛剛放下的那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