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頭,辛良人淚眼朦朧,滿是不舍。
今天的事算是意料之中,因為姥姥早已提前給她打過預防針了……
山間的泥路上,白九掏出一根煙來,不急不慢的咬在唇角,點火,吞雲吐霧。
那摸樣,真真是好看的有些欠揍!
說是收拾東西,結果辛良人除了兩件衣服,旁的,什麼都沒有,直接背了個花布包就出門了。
花布包是手工做的,但貌似製作它的人,手藝還不是很熟練,所以花布包的形狀不正不方有待考究,針腳也是亂糟糟的,不說外觀,用來裝東西,勉強可以。
不過話說回來,辛良人為什麼不姓白?
為什麼她的日子,會這樣寒酸?
白九的確不怎麼在白家呆,所以這些,他也不太明白。而且,這是別人的家事,他無權,也無心去插手……
走前,白九拿走了南相濡身上所有的現金,將其全部交給撫養了辛良人十二年的王姨。也正是因為,辛良人待他的態度,也稍稍有所好轉,雖不再呲牙咧嘴的像隻炸毛的小貓咪,但也沒好哪裏去。
“喲,這不是良人麼?和這麼大一幫男人在一起,是要去哪啊?”說話的女人,姓林,老公是村支部書記,在村裏頗有威望。
白九皺眉,“認識?”說話陰陽怪氣的,定不是善茬。
辛良人點頭,用力的捏了捏身上的花布包帶了,然後走到哪個身著花衣的豐腴人影麵前,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林嬸好,我這不是中飯吃多了,有點撐,所以出來溜溜彎兒嘛。”
“遛個彎兒帶一大幫子男人?”
林嬸看了看白九一行人,細細的眉頭高高挑起,聲音也尖銳起來,“良人啊,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算是再怎麼沒媽教沒爹養,也該知道,男女有別吧?我呢,不愛磨嘰,就直說了。至於你,能聽就聽,不能聽就拉倒。反正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一個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的兒媳婦,我老陳家,不要!”
“是,我命賤,沒媽教沒爹養,但林嬸你放心,正因為沒爹沒媽,所以我很是孝順!隻要你同意要我和陳楠好,甭管你是哪年哪天哪個時辰去的西天,我都一定給披麻戴孝磕頭上香!”
“死丫頭,你敢咒我死!”
辛良人擺手,故作無辜,“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那啥,林嬸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拜拜!”
這邊,白九似不經意的詢問,“誰?”
仰頭,辛良人無奈歎道,“我未來的婆婆。唉,這婆媳問題,果真不好處!”
噗——
因為這話,南相濡和何家明一個沒留神,噴了。
他們就是林嬸嘴裏說的,那一大幫男人,雖然加上白九一共才仨,但在林嬸的眼裏,超過了兩個,那就是一大幫!
而白九,彈掉手中燃盡的香煙,以一種長輩的溫和目光看著辛良人,緩緩開口,“要還沒和那個女人的兒子上床,就趁早斷了叫她婆婆的念想。不然,二哥不廢你,我廢你。”
靠!
白家人,果然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