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藺挽著若瀾步入禮堂的時候,蒂娜正伏在瞿英傑的胸口嬌羞的微笑,蒂娜的樣子真美,每一個毛發仿佛都在透露著她的幸福,她的心滿意足。

瞿藺挽著若瀾,向幾個人點頭示意之後,用最輕的動作在自己的位置上入座,從他的動作上若瀾可以很清楚的斷定,瞿藺還沒有打攪這場儀式的打算,即便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他也不願意,這就是瞿藺的善良。想這些的同時,若瀾的腦海裏還有另外一個聲音,一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的聲音,不斷的重複,“時穎頌沒有來。”這一個聲音這麼強烈,這麼真切,若瀾無法忽視,她從不曾如此強烈的意識到,這個人,她竟想忘都忘不掉。

“有幾個生人,”瞿藺側身低頭,附在若瀾的耳邊低聲說,“我從來都沒見過。”

“也許是警察。”若瀾一麵說這話,一麵也環顧四周,人群中,若瀾忽然看到一張非常熟悉的臉,那人是誰?怎會如此熟悉卻又叫不出名字來?若瀾忍不住皺緊眉頭盯住那個帶著墨鏡的男人。

“警察?”瞿藺小聲嘟囔,他仿佛聽出了什麼玄機,“瞿琳位子上坐的那個人是誰?”

若瀾跟著瞿藺的話看向對麵桌子,是啊,那是一個和瞿琳打扮的一模一樣的女兒,身高,身材,發型,著裝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一個女人,她一樣帶著大大的墨鏡,顯然她隻是一個替身,這替身真是高明,若不是和瞿琳十分親密的人,一定發現不了其中關竅。

“這應該是瞿董事長的傑作。”若瀾再一次環視四周,剛才那和眼熟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不知所蹤,那些表情嚴肅的,目不轉睛的便衣卻仍舊呆在那裏,不曾離去。

眾人忽然站起來熱烈鼓掌,場麵歡樂興奮,司儀滿麵紅光,底下有人齊聲喝彩,瞿藺卻再也沉不住氣,他一個箭步衝出去,不容分說的拉起那個冒充瞿琳的女人就大步衝上了舞台。

看到衝動的瞿藺帶著自己今天最大的心病衝到眾人麵前,瞿英傑忽然緊張起來,他差點丟開蒂娜阻止瞿藺,但人太多,眼太亮,瞿英傑隻看一眼那些便衣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竭力掩蓋的真像已經敗露。

“父親,我和姐姐一起祝福您,祝您和”不出所料,瞿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年齡較大的便衣就不顧一切的衝上來,他盯著那個冒充的瞿琳,又忍不住對著瞿英傑怒目圓睜,但不管怎樣,理智讓他很清楚,這一局回他們輸了,輸了就是輸了,那個便衣隻能親自動手摘掉了假瞿琳臉上的眼鏡摔在地上,以此泄憤,然後急匆匆的轉身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酒店,一言不發。他們還想扭轉敗局。

歡呼熱鬧的人群被這忽然發生的情況的攪的搞不情況,這些被瞿英傑請到現場的社會人精們,顯然馬上嗅到緋聞的味道,熱情的氣氛忽然冷卻下來,一個個瞪大眼珠盯著台上的人,仿佛是在等著事態進一步朝著極端的方向發展,大家似乎都等著看這場沒有報幕就急著演出鬧劇。